就这样的局面,之前李鸿渊跟白谨容还不知道怎么谈到一块去了。这会儿下来,肯定是因为下面的事情惊动了他们,当然,按照时间来算,他们其实应该算是姗姗来迟,就是不知道他们的事情谈完了没有。
其他的人面对这样的场面,或许会尴尬,但是李鸿渊才没有这样的意识,很冥想,在别人各种不自在的时候,他照样得怡然自得,他有那个心情的时候说不定还瞧瞧别人的乐子。
不过瞧着白谨容的模样,好像也是个中高手,端着一杯茶,偶尔喝一口,看上去不要太悠闲。
周围的人,大部分已经被驱散,不过还是有少部分的人,不想就这么离开,不管是唐七少,还是白三少,平时你都是难得一见的人物,现在碰上,岂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弃机会。
本来瞧着他们好像冷了场,就准备借着机会上前,聊上几句,不过很显然,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直接被保镖挡在外面,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们就算是不聊天,也不代表就有跟其他人聊天的欲望。不是谁都有资格跟他们聊一聊。
按理说,迟晋身为娱乐圈的人,各方应酬肯定是不能少的,为人处事必然有几分手段,想要暖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没有他说话的份儿,他很有自知之明,他本身也不想说话,现在就告辞其实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侄媳妇”打声招呼。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态,然后就若无其事的继续那么坐着,感觉好像神经特别粗壮。
至少他的经纪人,看到他这模样,也只有佩服的份,谁让经纪人现在,总感觉如坐针毡,尼玛,这两位主儿的气场太强,别看他平时八面玲珑,但那也是面对的人不同而已,现在这两位,他这样的小人物实在承受不起,不过瞧瞧自家艺人,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又不能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开溜。如此这般,也就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坐着。
白谨容低眉敛目,想着自己的事情。
说起来,唐渊不愧是商人,在经商方面天赋满点,他白谨容各方面的能力不错,但是到底没涉及过这方面的东西,在之前的一场谈话中,或者说是一场利益交换,他显然是处在了下风,不过就算是如此,他依旧没有丢了风度,或者说有些东西失去一点,他其实也不怎么在意。
“白谨容,你应该挺喜欢我家婉婉的吧?”李鸿渊突然开口。
听得白谨容着实一顿,便是他这样的人,也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过唇边依旧扬起一抹浅笑。“对于六少夫人,我确实挺欣赏。”
“白谨容,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没必要跟我打马虎眼儿。”
白谨容失笑,“所以这就是六少对我不太友好的原因?”在跟自己未婚妻有关的事情上,唐渊这男人还真是敏锐的可怕呢。“我对六少夫人的确有那么一些喜欢,六少作为她的未婚夫,应该比谁都清楚,她这样的女人,总有那么一些人难以抗拒,不过就算是喜欢,也未必就要一定拿到手,六少跟六少夫人感情甚笃,瞧着就不容他人插足,我自然不会去做那种破坏别人姻缘的事情。”不过这言下之意,如果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他说不定就会横插一杠子。
李鸿渊“呵”了一声,说不出的嘲讽,“今晚是你第二次见她吧。”
“嗯,所以,第一次的时候就一见钟情,我那时候就知道他是你的未婚妻,心里还有几分遗憾。不然,那一次不至于连招呼都不打。”白谨容很怡然,半点没有避讳的意思,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勉强。
旁边的人却是听得心惊肉跳,白谨容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在这个上层的圈子里,他依旧被很多女子所喜欢,想与他联姻的同样不计其数,白谨容一向是洁身自好,当然,他的洁身自好,在别人看来完全是为了修身养性,毕竟心脏不好,就不该有过于激烈的情绪,只是他的病还没到那种随时可能英年早逝的程度,好好的保养,活到个六七十岁,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谈谈恋爱什么的,其实完全没有问题,不过据说这位白少对另一半的要求非常的高,哪怕不以结婚为目的,仅仅是纯纯的谈个恋爱,达不到她标准的,似乎让他多看一眼都不行。
所以说现在,唐渊的未婚妻恰好符合了他的一切标准?
这位宁婉宁女士,他们刚才也已经见过了,她的确气质不凡与众不同,可能,骨子里还很凶悍,不过除此之外,感觉上好像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与她条件不相上下的,应该是一抓一大把,怎么就能被顶层圈子里头号二号黄金单身汉同时喜欢上了呢?唐渊多年单身,身边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就那么突然的陷了进去,之后听到就是他跟未婚妻如何的恩爱,跟她已经已经定下了订婚的日期,说不定结婚的日子都已经选定了,就跟心肝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白谨容呢,直接一见钟情,虽然这一份喜欢得喜欢应该还比较浅,但是他以前就没喜欢过任何人啊。
因为身份的特殊性,这两男争一女的戏码,可是比唐小叔喜欢上一个男人还要来得劲爆。
所以说,白谨容所言没有插足的意思,完全被他们忽略了。
李鸿渊不置可否,到底是已经经历过了一场衰老,性情还是沉淀了不少,而且靖婉一直在身边,他的“病”就算没有痊愈,你至少去了那么几分,而且,白谨容跟孙宜霖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同是情窦初开,年龄层的不同,阅历的不同,身体状况不同,就注定了,白谨容就比孙宜霖的感情更为内敛,更重要的是,白谨容遇到靖婉的时候,靖婉已经名花有主,不会跟他产生任何的交集,那么,他那浅浅的喜欢,也会被他克制住,不说消散,至少绝对不会往深层里增加。
若非必要的接触,白谨容大概都不会出现在靖婉面前,这样的人李鸿渊也懒得跟他计较。
当然让,不得不承认,其实背景大环境也是阻碍的一个因素,毕竟在启元的时候,他是至高无上的皇,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需考虑什么,他能轻而易举地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但是现在不一样,就算有能耐搞死白谨容,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白谨容什么都没做呢,如果非要将他当成情敌看待,就属于没事儿找事儿,婉婉真的都要跟他生气了。
李鸿渊心里啧了一声,放下了心里的那点不痛快,单纯的跟白谨容聊聊,其实感觉还算不错,能跟上他思路的人,其实还真不算多。不过现在这会儿,其实没有继续跟他说话的欲望,注意力难得的放在了迟晋身上,“迟先生不想说点什么?”
迟晋原本打定了主意当背景板,等靖婉回来之后,打声招呼,然后就告辞。不知道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使得这“大侄子”想起了他来。说,说什么?好歹给一点提示才是。不过倒也镇定,“不知道唐先生指的是什么?”
迟晋的称呼倒是挺有意思,可以说在国内还从来就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大概有就是出国的时候,各界名流或者生意上的合作者会这样称呼,不过对于迟晋而言,这大概是最为恰当的称呼。
“婉婉这个人爱憎分明,被她认可的人能得到他十二分的友善,而她最痛恨的就是对于感情不忠诚的人,你要么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个游戏花丛的人,她的感官一直保持平平,如果一开始表现得很痴情,博取了她的好感,日后却做出一些让她反感的事情,那么,好感就会瞬间归为恶感,有多深的好感,就会有十倍深的恶感,她不高兴了,不痛快了,我自然也不会高兴,不会痛快,那么这个让人不高兴不痛快的根源,势必要将之拔除掉。迟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话说的还算和颜悦色,但是里面不乏危险的内容。
在靖婉的观念里,感情没了,淡了,或者不和,可以和平分手,但是这些绝对不能成为背叛的理由,吃着碗里的,还想跟锅里的勾搭,就该被狠狠的给剁了。
不仅迟晋惊讶,就包括白谨容都有点意外。
迟晋点点头,“我明白唐先生的意思,请放心。”
而白谨容轻笑,“六少对于尊夫人还真是无微不至细心体贴。”明明是一个对于无关紧要的人,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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