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过段时间,风头一过,照样开。
画龙:你和鱼摆摆有什么矛盾吗?
龙翻翻:没有,你知道吗,我们是拜把子兄弟,关系很好,所以我们五个人才文了一条龙,只是,听说他出事了。
画龙:出什么事了?
龙翻翻:这是我听羊西西说的,鱼摆摆偷了夜总会的钱,跑了。
苏眉:鱼摆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羊西西:他啊,很卖力,很敬业,是我们这里最红的男公关。
苏眉:卖力?有多么敬业?
羊西西:鱼摆摆最擅长的是冰火。别的地方是冰火两重天,我们夜店是冰火九重天。
苏眉:什么是冰火?
羊西西:冰水,热水,蜂蜜,跳跳糖,奶油,果冻,可乐,红酒,咖喱汁,把这些轮流含在嘴巴里,然后为女性或者男性服务。
苏眉:怎么服务……哦,好吧,我懂了。
羊西西:有的小姐或者男公关,一边做毒龙,一边吐得呸呸有声,客人很不喜欢。
苏眉:鱼摆摆的客人很多吧?
羊西西:他很敬业,人又帅,我们站在一起,富婆肯定会挑选他。鱼摆摆不仅可以和女人做,还可以为男客人服务。他还自主研发了一种新式玩法:贴烧饼。
苏眉:哦,贴烧饼,是什么玩法?
羊西西:就是三个人一起,女男男,按照这个顺序贴在一起,鱼摆摆在中间,一起动。
苏眉:真够恶心的,难以想象,鱼摆摆和谁有矛盾?
羊西西:保安队长,他和保安队长打过架。
苏眉:鱼摆摆偷了夜总会的钱,你怎么知道的?
羊西西:保安队长告诉我的,队长正在私下里查这事。
梁教授:来,抽支烟,说说你们的收入怎么样?
狼落落:坐台,酒水提成,出街,一个月能有三万元左右吧。
梁教授:鱼摆摆呢?
狼落落:他挣得比较多,能拿到五万元,但这是在卖命啊。鸭子,不好做。很多男人爱吹嘘自己一夜可以几次,你让他连续打两次飞机试试,立马瘫软如泥了,吹牛。
梁教授:很辛苦啊。
狼落落:凡是来夜店的富婆,都有两个特点:性欲强,长得丑。性欲,一般女人都能忍,有良心和道德约束。你想啊,一个女人都到了找鸭子这份儿上了,性欲可不是一般的强。还有,如果这个女人稍微有点儿姿色,能勾搭上一个像样点儿的男人,她们肯定不会花钱找鸭子。所以,来夜店的富婆,虽然珠光宝气的,但大多数都是老矮胖丑挫。
梁教授:确实不容易啊,你接着说说鱼摆摆。
狼落落:如果仅仅是提供性服务,也没什么,我最恶心的是,有些富婆还需要我们说一些甜言蜜语去哄,就像哄小公主那样。鱼摆摆特别聪明,嘴巴特甜,富婆带他出街吃饭,他抢着付账,没事还送小礼物。他成功地制造了一种平等的恋人关系的假象,让富婆产生一种自己是靠女人魅力征服了这个男人的错觉。
梁教授:范离莎部长、保安队长和鱼摆摆的关系怎么样?
狼落落:范姐是名校毕业,高素质,是夜总会特聘来的,她对我们都很好。保安队长是混黑道的,在场子里无人敢惹,他谁都欺负,还私下里抽成,我们每月都要给他上红包。
包斩: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兔白白:我以前是夜店驻场歌手,唱迪克牛仔和地下摇滚歌曲,我真不想做男公关。那时多好啊,还有专门穿旗袍的女歌手唱老上海歌,我就觉得蛮好,挺怀旧,场子里也不闹腾,也没有溜冰吸粉的,没有性服务。现在呢,上去就甩乳子扭屁股,我唱不下去了,台下的什么张哥李哥陈哥赵哥就起哄、灌酒。张哥赏酒,我就得喝;李哥不乐意了,于是赏我两瓶,我就得吹下去;陈哥摆阔气啊,行,赏三瓶,我就得喝下去。整个大厅的人都看着呢,我下不了台,也是让那些哥下不来台,丢了哪位哥哥的脸,就等着被打断腿吧。
包斩:鱼摆摆以前是做什么的?
兔白白:不清楚,他就是一天生的男妓。我求你们把花火夜店永远查封了吧,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应该关掉,我宁可去做地铁歌手也不卖了。
包斩:保安队长和鱼摆摆打架是怎么回事?
兔白白:鱼摆摆挣得最多,保安队长常常敲诈勒索他,有一次就打了起来,保安队长手下那帮人把鱼摆摆揍得够戗,脸都花了,幸好范姐出面摆平这事,他们俩也就闹下了矛盾。
包斩:鱼摆摆为什么辞职?
兔白白:听说,他是不辞而别,鱼摆摆盗走了夜总会保险柜里的一笔钱和一些财物单据,夜总会方面派保安队长一直在找他。本来想报警,但是那些单据涉及色情交易,丢的钱也不多,夜总会也不想引火烧身,为了面子,就对内谎称辞职。
警方传唤了保安队长,此人态度极其嚣张恶劣,声称黑白两道都有人,公安局局长也不敢动他一根指头。对于鱼摆摆盗窃一事,保安队长说,只有夜总会内部人员才有机会进入财务办公室,门和保险柜都被撬过,盗窃现场地面留下了鱼摆摆的鞋印,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来上班。
特案组召开案情分析会议,市长、副市长、当地公安部门领导列席旁听。
包斩说:审讯过的这些人里,肯定有人撒谎。
梁教授说道:没错,凶手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