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目注着老君,目光闲淡。
然则老君身为圣人,承受着他的注视,不知为何,身上却渗起了丝丝缕缕的寒意。
“你在八景宫内。”
“锁门闭户。”
“十万年不出宫门半步。”
“或者还能逃过一劫。”齐帆舒淡的说着。
即使巍然不动如老君者,听闻此言,也禁不住面色大变,目蕴雷霆的看着他。
而一旁侍立的水火童子,更是面露盛怒之色,几乎当下就要翻脸发作。
齐帆话中的意思,那与囚禁有何分别,敢出言,囚禁一位圣人,这简直堪称是荒古以来,第一等大逆不道之事。
“贼子。”
“你不过蝼蚁一样的东西。”
“谁给你的狗胆。”
“放此狂言。”
老君面色阴沉,手中当即已将太极图抖落开来,面色沉郁的望着他呵道。
“你不必动怒。”
“若你不答应这条件。”
“那便离开三界。”
“若不然。”
“我总是不放心的。”齐帆舒淡的说道。
“你当你是何人?”
“鸿钧老祖么?”
老君冷笑,目光冷漠,以他的功行,尽管方今,齐帆已成就了混元大道,但于他眼中,也不过是一条大一点的爬虫罢了,如今耀武扬威的,他只觉可笑。
“尔等敬畏鸿钧。”
“不过是忌惮他能将圣人打落轮回的手段。”
“方今我虽不是鸿钧。。”
“但与鸿钧一样。”
“我同样有这种手段。”齐帆舒淡的说道。
老君闻言,瞳孔禁不住微微一缩,玄即,便冷笑起来,讥嘲道:“鸿钧有这手段。”
“乃因他是天道化身。”
“主掌本世界的意志。”
“而你,你算什么东西?”
“将圣人打落轮回?”
“你凭什么?”
“就凭你这张嘴么?”
齐帆闻言,却不多言,只是望着他,将那柄劫运刀取了出来。
“什么?”
原本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神情的老君,一见这劫运刀,顿时面色骤变,仿佛这一柄锈迹斑斑的镰刀,要远比一件先天至宝更可怕一般。
“你觉得。”
“若我用此刀。”
“收割了尔等的气运。”
“以此蕴养出的劫煞。”
“够不够斩一位圣人呢?”齐帆悠长的说道。
老君脸色巨变,许久之后,方才说道:“若如此。”
“你是犯下了滔天罪孽。”
“再怎样积攒功德,也洗不干净的。”
齐帆闻言,只淡漠道:“我本就不想于此界成就圣人。”
“即使携了滔天罪孽。”
“又有何可以忌惮的?”
老君闻言,目中神光流转,一时间,面露踟蹰之色,许久方道:“其实,若你不出现。”
“我本也不想在这三界中,逗留太久了。”他说着,禁不住面露不快之色,虽则说,他早在千年前,便已着手准备着,离开三界的计划。然则,方今,面对着劫运刀,叙说原本的打算,却总让他有种受了要挟的感
觉,心下十分不快。
只是,劫运刀确实让他忌惮,老君觉的,为这点面皮,当真撕破脸,却也不值。
闻言,齐帆只是在最初时。微露讶色,玄即,便面露恍然之色。
需知,老君的功行,本就居于圣人之首,已经直逼鸿钧了,然则究竟此方世界,也只能出一位鸿钧,他会有想要离开此界的想法,这却也并非一件值得惊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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