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雁带着恶意的笑容刚浮现在脸上,只见宁修之突然就出现在石狮子前面,更诡异的是胡老夫人在眼见要撞上宁修之的后背时,来了个悬崖勒马,嘴里还大叫了一声:“我不想死……”随后她像是被人抽掉了浑身的力气般,如一摊泥般倒在地上,凸眼张嘴喘着粗气。
几乎薄得只有一层透明影子的芝麻,从胡老夫人的身上挣扎出来,慢悠悠的飘向宁香莲身边它的身体:【大人,小的不辱使命。咝咝咝……我好心疼……】
大人命令它注意着胡家人,若谁有想要寻死觅活的举动就出手阻止。它原本认为这只是一件抬抬爪子就可以简单完成的小事,还能赚一笔功德,就满口应下了,还拍着胸脯打了包票。
刚刚胡老夫人一动,它第一时间就控制了胡老夫人身体,只是瞧着宁修之出现在石狮子面前时,才一时起了玩心松了些劲儿。想由着胡老夫人撞上宁修之,让宁修之小小的受个伤。
这样一来,胡老夫人不仅死不成,还会落个伤了宁修之的罪名,大人就有理由好好的整治她了。
可是谁会想到,它一直没怎么上心的宁修之身上,竟然有大功德,自己明明还离他有一步之遥,就已经被他身上的金光所刺伤了。
慌乱之下,它只得强行止住了胡老夫人的举动,再吼那么一句引人“胡思”的话,就匆匆的从胡老夫人身上脱离了出来。即使它只是慢了两分,还是被金光毁掉了几十年的修为。
魂体合一后,芝麻的大眼睛迅速就被眼泪润透了,小身板儿一抖一抖的,估计要不是顾及着楚长铮就镇在旁边,它就要抱住了宁香莲的胳膊狠狠的大哭一场。
亏、亏大发了,几十年修为啊,就因为它的一点大意,没了……
宁香莲哪顾得上芝麻,她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在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宁修之身上。
那混蛋小子提前提防了胡家人寻死闹活也就罢了,为什么要亲自上场?
他还来个以后相拦,就没想过,若是没有芝麻的插手制止,就以胡老夫人那集全身力道地将他撞上石狮子后,会承受什么?
五脏六腑还不得移了位?
不,那小子只怕早就想到了,而且还是故意以身涉险,好来个一劳永逸。
果真,还是她以前心太软,将他打得太少,才会让他连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也敢使!
回府,等回府后,她一定把这十年的板子尽数给他补上!
宁修之似乎有感知般,抬头往马车这边看了过来,刚与宁香莲喷火的视线对上,差别没被吓死。
他他他,该……
不,她她她……一定很生气。
他很心虚的立即移开了视线,心中对自己道:没事的、没事的……
瞧着他避开自己的目光,宁香莲的火气又旺了三分,磨着牙道:“修哥儿,你还楞在那里着做什么。就不怕胡老夫人再往你身上一拽,你就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几乎与她同时,楚云雁也开了口:“刚刚你做了什么?”
她也不明白,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往胡老夫人身上打的那道黑气,并不是道具,而是她从一个位面里得来小手段、可以刺激人在情急之下失去理智,做出最冲动的举动,不见血,不被当头棒喝,绝对醒不过来的。
明明胡老夫人已经精神快要崩溃了,又被她那么一激的冲出去寻死,怎么就来了一个大刹车?
她站在那里,转着这些念头,根本就没有注意木香第一时间把宁修之拽离了胡老夫人身边,然后冲着围过来看热闹的路人们福了一礼,道:“还请各位给小妇人做个见证,胡老夫人的事与我们无关。”
“怎么就与你们无关了?”楚云雁不甘心啊,她手指着宁香莲道:“刚刚,武定王妃不是还说,让胡老夫人去死吗?”
宁香莲冷笑:“我说一句,胡老夫人就撞石狮子?那我让你死,怎么不见你去撞个墙?”怼完,她直接就吩咐道:“当然,也不能见死不救,来人,去请大夫。”
侍卫应下还没走,人群里马上就挤出人来:“我是大夫。”旁边还有人给那人做证,看样子还是位众人皆知的名医。
那大夫冲着宁香莲拱手行礼后,道:“我也好奇,之前还瞧着胡老夫人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就晕了。”
胡家人众目睽睽之下,也没敢拦那大夫。大夫从药箱里取出根银针,刚想往胡老夫人的虎口穴上扎,手才抬起,针还没落。芝麻恨恨的一扬爪子,先他一步扎了下胡老夫人。
胡老夫人吃疼,直接就从地上坐了起来,直接将大夫撞倒在地,连那根银针都扎到了自己的腿上。
大夫疼得眼泪都下来了,指着胡老夫人道:“装的?”
胡老夫人捂着胳膊一个劲的叫疼,听到他说自己装,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哪来的奴才在这胡说八道……”
大夫一闪身,没让她打中,但彻底的怒了,忍疼拨出银针,讥讽道:“瞧胡老夫人这声高气壮的,可见身体结实得狠。”
这一句话,直接就坐实了胡老夫人刚才装晕的事实。
宁修之马上学着木香之前的举动,先向老大夫抱拳行礼,又向四周的人拱手:“我在这里谢谢大夫替我洗清嫌疑,也谢过大家做见证了。”
四周安静了一下,马上就有人道:“宁夫人,宁大人客气了,我们刚刚都亲看着胡老夫人没事,怎么能怪到宁大人身上?”
“就是就是,当时宁大人冲出来是想救胡老夫人的。”
“对对,结果,还被人反咬一口,可见有些人心有多坏。”
现在真相大白,武定王妃又坐在一旁铁了心要帮宁夫人和宁大人,他们这个时候不出声在王府人前留个印象,以后还能遇上这样的好机会吗?
有了几个机灵的人领头,几乎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声援起木香和宁修之来。
甚至还有人直言不讳:“这胡家和宁家的事儿,与楚四姑娘有什么关系?”
“就是啊,楚四姑娘还打着做个见证的幌子,拉得一手好偏架,本就是居心不良。”
宁香莲看着楚云雁冷笑,道:“果然,世人的眼睛才是最明亮的,可以看穿一切阴暗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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