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这婚虽然是朕御赐的,但是朕可没想委屈你。”
旁人被赐婚,哪怕夫妻再不和睦,也得凑和着过一辈子;但他跟长铮是什么交情,只要长铮一句话,这门亲事他能赐,自然也能毁。
“臣谢皇上厚爱。”楚长铮顺着正顺帝的话谢恩,顺便还不忘:“那宁氏的诰命什么时候才能下来?”
正顺帝伸手指着他,手指抖了好一下,喝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对那宁氏心动了?”
就他这样子妥妥的老房子着火,没法扑的模样。
轻叹了一声,楚长铮才半真半假地道,“今儿与她见了一面,瞧着她那刚烈的性儿,倒是觉得有几分熟悉。您知的,有些事有些人,一旦进了心里,就再也磨不灭的,哪怕再找不回当初,好歹也不能让记忆褪了色。”
他总得对自己将来护着她的举动,做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听了他这话,正顺帝的心头蓦然涌起一阵苦涩,他懂楚长铮的心思。
他也曾经遇上过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只是年少不知珍惜,而把她给遗失了,现在除了在他们身上寻找影子外,他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寄托自己心底的思念。
“哎……”正顺帝一声长叹,不再追问。
楚长铮也见好就收,转而问起了现在边疆的动态。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正顺帝见楚长铮越来越没精神,也就不再久留,摆驾离开了王府,他完全忘了召自己来之前非常好奇的宁氏过来瞅一眼。
宁香莲是在正顺帝走了之后,才知道正顺帝来了一趟。
告诉她这个消息的并不是她身边伺候的刘嫂子,而是搬院子路上碰到那只鬼眼貂。
当时她刚刚睡醒,就听到了窗边有细微的动静。
似乎知道她查觉了,窗外一下子寂静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有声音怯生生地道;【大人,我想伺候在您身边。】
这很有特点的声音一下子宁香莲就听出来了,这就是园子里听到的那三只精怪中的一只,但不是榕树精,应该是鸟精或者貂精。
不过,伺候在她身边这是什么回事?
难道它们真拿她当成了大妖,所以前来投靠?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外头的东西急了,又道;【我呆在京都有一定的年份了,可以帮您跑腿,可以帮您打探消息,也可以帮你做各种事情。只要您愿意让我留在您身边就好了。”
宁香莲不敢应。
自古妖都是狡猾的,这家伙肯定不会是白白送上门来任由她差遣的,必有所图。
那东西又道;【我修练不易,本身又弱,但我又离不得京都。所以,我只能厚着脸皮来求您的庇护,以及在您身边沾沾灵气儿。】
就这么简单?
她是个人身边收只妖干嘛。
再说,她又不是妖,能制得住这妖吗?
似乎是想回答她的这句话,胸口处又隐隐发热了起来,甚至心跳也加速了几分。
不过,她硬生生按捺下了胸口的燥动,不所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