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杨柳接到了那人的电话,对方直白的交代自己真实身份,并且表明需要她做内应消除这个社会毒瘤。
杨柳摇摆过,因为她对现在的生活环境和方式很满意,并不想改变,更可悲的是若会所不存在她便无处容身。
可他说服了自己,从国家大义到人性良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于是她将小萍带来会所,并且牢牢记住了他的话:当小萍举动出现异常,那么就意味着时机成熟,你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
至于任务的内容,男人并没有细说,只给了她一样令人匪夷所思的物件。
杨柳侧身打开办公桌最下层抽屉拿出那个小巧的药盒,打开放在办公桌上,死死盯着。
叮铃铃,单调的铃声在空荡的房间内响起显得那么刺耳。
柳如眉惊吓中条件反射的收缩肩膀,停顿了30秒,呆愣的看着显示屏上熟悉的号码。
她不由苦笑,若是平常这个电话的来电她必定欣喜的接起,可此时却那么令人胆颤心惊。
打电话的人很是执着,铃声停了又响起,持续不断。她挣扎了几回最终无法狠心当做视而不见,按下通话键颤声道:“喂......”
“杨柳,你在害怕,你在退缩。”话筒中男性磁性的声音响起,简单直接。
“是的,我在害怕,很害怕。”她诚实的回答。
对于电话那端的人她从不隐藏自己的情绪,他了解自己,言语上的闪烁根本逃不过他的观察解析。
“害怕什么?”男人并未因她的临阵逃脱生气,而是继续追问。
“我不想死于非命,更不想第二日成为岷江浮体中的一具。我知道他们的手段,宁愿错杀也不放过。”她颤抖的说着,心却反常的静下来。
有时候恐惧其实就是自己吓自己,只要说出来面对就好。
电话那端的男人一阵沉默片刻,叹息道:“既然你不愿那么我不勉强你,毕竟我还欠你一条命。”
她张张嘴想告知对方:他并不曾亏欠直接什么,只是碰巧路过打了一个求助电话罢了。
但杨柳发不出任何声音,眉头轻蹙,有着化不开的浓愁。
“我记得你曾经同我说过,你外公为你取名杨柳的含义,这些年你所经历的一切令人愤怒更为你心疼,但你却坚强的活了下来,很不容易。”
杨柳知道他想说什么,意图是什么。但她没有打断,只为能多听听他的声音。
是的,柳如眉是她的花名,她的真名叫杨柳,可已经好多年没人这么喊过自己了。
这是一个她极力遗忘的名字,埋藏着一段不堪的往事。
她母亲曾说过,虽然外公对于她的婚姻很是不看好,但却异常疼爱自己这个外孙女。
起名杨柳是希望自己能如戈壁滩上的白杨般顽强不屈、挺拔直立、不折不挠,亦如河畔的柳枝硬而扬起,垂而坚韧。
可惜,她早已经配不上寓意这般美好的名字。
如今的她只是一个在逃杀人犯、特殊行业工作者,更是个满身罪恶的帮凶。
“杨柳,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的个人意愿。当然,我答应过帮你准备材料减免罪责的事情也不会忘记。”
“对不起......”她羞愧的说着,因为她知道为了这件案子他花费多少心里。
听到这声对不起男人很是失望,却也能理解,人之常情。
启用一个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内线风险有多大没有人能预料,因此有很多单位会大力培养一些女卧底。
原本他们准备安排一个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女同志接应,可他力排众议固执己见推荐了杨柳,不仅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更为了减轻她的责罚。
因此,他绝不允许她逃避。
“你并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有坠你外公和父亲的英明。或许你已经忘记,你的外公是一名杰出的空气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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