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柄勇和张二乙吃吃的笑起来,他们两人带着几个小衙差负责押送断后,也算小头头,有分配粮、水的权力,这一路下来,和刘差头一起榨光了麻家身上的体几,又用食和水沾了不少流浪妇人的身子,简直为所欲为。
“不过……”张二乙也摸上下巴,“麻家妇人没沾一个,心里总不得意。”
胡柄勇斜了他一眼,“不有两个丫头被你得手了嘛。”
“丫头是丫头,不是王家人,不得劲。”
胡柄勇凑起脑门,“上次刘差头想动老东西的小媳妇,差点被他撞树而死,上头可说了,什么人都能死,老东西麻承祖不能死。”
“那你还敢动麻老六?”
“我就是摸摸过过瘾,再说了,在京里时,麻老六就是个皮儿混,老东西应当不会为他撞树吧?”
“这……”张二乙啧啧嘴。
陈狗柱见两个官差走远了,才敢从树丛溜出来。陈黄氏见儿子来了,贼头贼头朝四周看了看,低声问:“听到什么了?”
“那官差想麻家老六的主意。”
“男人想男人,京城人刮得什么风?”陈黄氏不解。
“娘,你忘了,在家乡时,镇上有个富户……”
“哦——我懂了!”陈黄氏呸了口:“可真够呕心的。”
“娘,你别呕心了,马上就要到府城了,你不是说……”
“嘘,小心隔墙有耳,好事被别人抢了。”
“是,娘!”陈狗柱压低声音,“娘,那我们该怎么做?”
陈黄氏翻了翻黄眼珠子,“当家的,你过来!”
陈黑子佝着身子靠近自家娘子,“娘子,你让俺咋做?”
陈黄氏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知道怎么做了吧。”
“行,俺知道了!”陈黑子动了动有些发麻的瘸腿。
热辣的大太阳,麻敏儿没让大哥他们去找食,歪在地上歇气,丛木旁边有些荫凉,能缓解炎热,在静静的养神中,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了人心浮动,不管是流民还是解差,都让她心头的玄绷得紧紧的。
“大妹?”
“咋了?”正在想问题的麻敏儿睁开眼问向大哥。
“你热得难受?”
“还行!”
“可你的眉头一直紧凝,是不是饿的?”
麻敏儿摇摇头:“今天吃到了解差分的炊饼,还顶得住。”
“那你……”
麻敏儿抿了一下嘴唇:“听说明天傍晚能到府城。”
“原来你担心这个!”
麻敏儿想说不是,却说了另外的话,“大哥,明天晚上起,我们就会被关在大牢里吧……”
“大妹……”
看到麻大郎眉头皱起,麻敏儿不安的问:“怎么啦?”
“府城只是解差们交接的地方,我们流放地不在府城。”麻大郎回道。
眨眨眼,麻敏儿不知该如何回答,“我……”
“唉……”麻大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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