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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萧墨渠几乎天天都到无期客栈报道,因为楼衣已经搬离了小院。
并且楼衣明显感觉到萧墨渠突然成了一个认真的男人,认真微笑,认真送饭,认真说笑,认真推敲每一个字而后认真表达,认真过好与她相处的每一刻,认真地被拒绝,认真地改过,认真的失落,认真的孤独……
认真,其实是一种“我执”展现。而萧墨渠的执着信念轻易可见:楼衣便是他的执念,不达目的不罢休,谁都不要劝我……
而虽然零天奕惊讶于楼衣能够在短时间内拿出一撮金砂来,但早就听闻楼衣与萧墨渠走得很近,便理所应当地认为这是萧墨渠给的。
但尽管如此,零天奕还是将金砂换成银票,退还了一部分银票给楼衣,而后漠然离去。
不知为何,楼衣竟从他的背影感受到了一丝怒气,没有多想,楼衣便与他背道而行......
当然,自从楼衣搬到无期客栈后,除了萧墨渠的天天骚扰外,另一个人也如约定好似的,天天过来报道,那便是之前在院子里对楼衣照顾有加的希唯。
其实楼衣知道希唯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虽然是一直跟着自己,但她的眼神却总是粘着萧墨渠身上,而楼衣也乐于有人能够帮自己阻挡一下萧墨渠。
萧墨渠不知道怎么了,自从那天从海边回来后,一直缠着自己,面对这样认真赤诚的萧墨渠,楼衣不可能无动于衷,却不知如何回应,他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来自异世的楼衣一直知道...……
一如从前,她,选择了将心中的欲念埋藏。
她搬进了寺院。
霜晨雨夜一宿梵唱不为参悟人间世俗,只为不再遇见他;她通宵达旦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从此心情不再因他起伏不定;她磕长头拥抱尘埃苦役自身不为朝佛,只为清心寡欲,不愿他伤,宁可自伤……
萧墨渠将要走了,因为他父皇听闻他迟迟不曾动手吞并无期国。
经过不断地施加压力催促着,这让萧墨渠不得不亲自回去向他父皇解释无期国的旱灾情况,但他放不下楼衣,只是...楼衣会愿意跟他走吗?
一向做事稳操胜券的无音国皇子竟然在此时此刻心中开始不确定……...
早上,楼衣在吃完早膳后行步至客栈前的空地上,楼衣有丝地惊讶地看着眼前不期而遇的男人。
正想转身离去。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躲我?”
背后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楼衣不由地一愣。
“放开。”
萧墨渠将楼衣身体转过来,双手轻握楼衣的肩膀,道:
“楼衣,你看着我,我就要回无音了,但是..我想带你走,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眼里都是萧墨渠那认真却饱含期待的模样,这让楼衣几乎想开口说出:“我愿意跟你走。”
但她知道,她不能!
楼衣看向地面,淡漠地开口道:“我不会跟你走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