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百匹,钦此!”
“臣女叶朝歌接旨,谢主隆恩。”
郭远卷起圣旨,躬身送到叶朝歌的手上,“二小姐大喜。”
叶朝歌捧着圣旨起身,“多谢总管大人。”
这时,田伯上前,摸出一个厚重的荷包,悄无声息地滑入郭远的袖中,袖子立时变重。
郭远笑眯眯接下,“今儿个老奴便厚颜收下,沾沾二小姐的喜气。”
“郭总管请里面吃茶。”祁继仁相让。
郭远摆摆手,“今日便罢了,陛下那边还等着杂家复命呢,大将军的这杯茶,改日改日。”
“如此,我就不留郭总管了。”
祁继仁让田伯亲自送了郭远离开。
……
将军府正厅。
祁氏坐在那抹眼泪。
祁继仁连忙安慰道:“歌儿日后便是太子妃,这是大喜事,休要再哭了。”
祁氏呜咽一声,“什么喜事啊,分明就是……”
“娘。”
叶朝歌怕祁氏那无所顾忌的性子上来,口无遮拦,落入有心人耳中,平添麻烦。
“娘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为娘就是忍不住地替你难受,呜呜,我苦命的女儿,去年我就不该听你的,应当送你回蕲州……”
“越说越不像话了,这太子妃的位置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怎地到了你嘴里,便成了歌儿嫁过去便是受苦受罪呢。”
祁氏红着一双眼睛,怒道:“当我稀罕啊,那皇宫就是个……”
“好了,不准再说了!”
祁氏不听,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戚戚道:“此事早前我便有过心理准备,深知不过是早晚的事,本也认下了,可真到了这一步,我却觉得难受得厉害。”
泪眼婆娑地看向叶朝歌,“歌儿,这太子将来是要当皇上的人,他若成了皇上,必然是后宫佳丽三千,要不然……”
祁氏抽了抽鼻子,“要不然就算了吧,让你外祖进宫求皇上收回成命。”
祁继仁的手抓上茶盏,紧了紧,终是忍住扔出去的冲动,收了手,瞪向说话不过脑子的女儿:“在你眼里,为父我无所不能吗?君无戏言,你可明白?”
“我……”
“好了娘,抱怨也抱怨完了,快午膳了,娘快去安排膳食吧。”
还是叶朝歌有法子,三言两语将祁氏给支开了。
叶辞柏在旁对她竖起大拇指。
祁继仁亦是一脸惊叹。
叶朝歌好笑:“娘其实她什么也知道,她方才也不过只是抱怨抱怨,给她找点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就成了。”
祁继仁和叶辞柏默了默,各自心道,说的轻巧,这转移注意力也要分时机。
“陛下下旨赐婚一事,很快便会传开,歌儿,你可做好了准备?”
祁继仁颇为严肃道。
如今与之前大不相同。
早前,陛下虽然早已下旨,但圣旨不曾昭告,现在,圣旨昭告天下,她便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将要面对的,必不会和之前那般小打小闹。
叶朝歌点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外祖放心。”
虽然这道赐婚的圣旨昭告的突然,但她早已准备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