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落地挂了。
漫漫听得心惊肉跳,他已经知道是霍慕苍暗中帮她?
他对霍令姿的态度,好像挺强硬的,一点情面都不讲。
也许,他是因为霍慕苍生气吧。
那边,霍令姿气得快要跳脚,在洗手间待了好久才平复了情绪。
她看着镜子里那张不再端庄、温婉的脸,眉心盈满了戾气——
凌天爵,今天你给我的屈辱与伤害,我会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刘浩然忙着招呼宾客,一个个地解释,一个个地拼酒,快要喝吐了。
他寻了个机会躲到洗手间歇会儿,再喝下去,他要躺倒了。
“凌总,你还要不要回来……我顶不住了……”他哭丧着脸,“我快被霍家人扒皮了,你再不回来,我死定了。”
“你死了,我给你风光大葬。”凌天爵冷沉道,“我明天上午回城。”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刘浩然哀嚎。
“顶不住,你就等着调职。”
“凌总,你这么心狠手辣,迟早会众叛亲离。”刘浩然凄惨地放狠话。
“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就算天塌下来,你也要顶着。不要给我打电话。”凌天爵果断地挂了。
刘浩然嚎叫了几声,一脸的生无可恋。
漫漫暗暗地想,这个恶魔真的太狠了。
抵达海边,凌天爵拉着她去吃饭。
现在已经是下午,她真的饿了,吃着热滚滚的海鲜面,津津有味。
老板娘端上两碟色香味俱全的海鲜,他夹了放在她碗里,“晚上没饭吃,多吃点。”
她默默地吃了。
不过,离开的时候,她看见他提着几个外卖盒,里面应该是食物。
开车回流水别墅,放下食物,凌天爵拉着她来到沙滩。
“为什么来这里?”漫漫憋了好久,终于问出来。
“我答应过你,与你在这里过一晚。”他固执地觉得,答应过她的事,一定要圆满地完成。
“虽然这里的风光挺好的,不过我不是非要在这里过夜。”
“星期六那天,你去见谁了?”
“星期六?”漫漫一愣,想了想,好像是去见霍令姿的那天。
“那个女佣一五一十地招了。”凌天爵掐住她的细腰,“还不说?”
“你不让我出门,我哪里敢违抗军令?”
“还不说实话?”他眸色一沉,“你没出门,为什么打晕那个女佣?为什么还把她绑起来?”
“我只是出门散步,走得比较远……”漫漫揉揉太阳穴,“那天晚上我们吵架了,你还那么粗暴地对我……我心情不好,就想在外面走走,散散心……我绑着那女佣,是不想让人知道,不想保镖跟着我……”
“真的只是这样?”凌天爵分明不信。
“不然还能咋样?”她反问。
“我迟早会查出来,你到底跟什么人见面。”他冰冷地勾唇,“也许,我应该问问霍慕苍。”
“你问他什么?我又不是跟他见面。”漫漫呼吸一紧。
“这次你逃跑,他可是出了不少力,我是不是应该请他吃个饭,感谢他给我一个机会从订婚典礼逃离?”凌天爵似笑非笑。
“不用了……”她知道,他是说反话。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派人在那个高速收费站守株待兔吗?”
“你想说就说呗。”漫漫推开他,脱了鞋袜,赤脚在沙滩上走。
“如果是你,你一定会马不停蹄地南下,逃得远远的。如果霍慕苍在你身边,会建议你暂时留在圣海,躲个两三天。他以为,我订婚的这天是你离开圣海最好、最安全的时间。”凌天爵拉她坐下,“坐在这里吧。”
她不得不佩服,他全猜中了,“我撑得慌,想消化消化。”
他接着道:“霍慕苍还觉着,圣海城内不太安全,这里附近是最安全的。他觉着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藏在这里。”
漫漫又问:“这里方圆一二十公里都属于圣海,算是圣海的远郊,你怎么圈定那个高速收费站?”
凌天爵说道:“这里周边有三四个上下高速的收费站,每个收费站都有人守株待兔。”
她眸色一暗,原来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难怪她逃不掉。
“我说过,这辈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捏住她的下巴,眼里翻涌着戾色,“还要再逃一次吗?”
“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再逃。”漫漫倔强地咬唇。
“下一次,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凌天爵挑眉,一丝邪戾从眼梢飞落,“你大可试试。”
“那你岂不是要照顾我这个残疾人一辈子?”她的心弦剧烈地颤动。
心狠手辣的魔鬼!
他从裤兜里取出一样东西,套在她的左手中指,“不许摘下来。”
漫漫不敢缩手,担心手被他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