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笑得傻萌傻萌,盯着他腰腹下方,状若认真地研究,“这是什么……哦,是萝卜……”
“还不起来?”他气急败坏地低吼。
“咦,萝卜有白的、红的……这个萝卜怎么有点黑……”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他的薄唇抽了抽。
“哇,这萝卜长大了……嘿嘿……”漫漫伸出食指戳了一下,笑得像个傻妞,“怎么又不像萝卜了……”
凌天爵哭笑不得,果然酒能乱性。
原本,他一肚子怒火,现在,怒火和浴火烧得他快失去理智了。
他忍无可忍地把她拽进淋浴房,开温水给她冲。
她非常不配合,时而手舞足蹈,时而唱起歌,时而大骂凌天爵是混蛋……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冲洗干净,然后把她抱到床上。
闹腾够了,漫漫挨着床就卷着被子呼呼大睡。
“点了火,就想撇下我睡觉?”凌天爵把她翻过来,“清醒一点。”
“唔……我要睡觉……别吵……”她的五官皱成一团,又翻过身。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禽兽不如。”
他迫切地吻下来,似猛兽般凶狠地撕咬。
漫漫眉心微蹙,心宽地睡觉,任由他折腾。
凌天爵的怒火烧得更旺,掐住柔软的小白兔,“胆敢跟霍慕苍喝酒,还在酒吧搂搂抱抱,该死!”
她疼醒了,用力地打他,“疼……”
他一鼓作气,横冲直撞。
“啊——”
她清醒了几分,终于看清楚施虐的男人是凌天爵。
有点懵。
她不是跟霍慕苍喝酒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瞬间,卧房里极度安静。
漫漫忽然察觉到下面有点不适,恍然明白,“你混蛋!滚……滚出去……”
“有了霍慕苍这个备胎,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吗?”凌天爵恶狠狠地贯穿。
“什么备胎啊?”
“你在酒吧干过什么,不记得了吗?”他掐住她的嘴,声色俱厉。
“我只是跟他……喝酒……我和他清清白白……”漫漫连忙解释。
“我亲眼看见你和他搂搂抱抱,这就叫做清白?”凌天爵的黑眸变得血红一片,似怒焰焚烧,“那上床了,叫什么?什么事都没有吗?”
“疼……你轻点……”她忽然想到他订婚一事,愤懑地质问,“你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你先背叛了我……我为什么不能跟别的男人喝酒?再说我和霍慕苍只是朋友……”
“我明明跟你说过,不要相信别人……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为什么不相信我?”
“再过几天你就要订婚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漫漫声嘶力竭地哭喊,不争气的泪水哗哗地滚落。
“订婚又怎么样?我喜欢的人是你,你只要乖乖地待在这里,不要管外面的事……”
凌天爵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她哭得伤心欲绝,哭得他的心也碎了。
她气疯了,用力地打他的胸膛,“你把我当作什么?你要让我变成小三、二乃吗?你要让我的脊梁骨被人戳断吗?”
他捉住她的手,“你要我怎么做?取消订婚吗?”
“如果我这样说,你会取消订婚吗?”漫漫认真地问。
“不会取消。”凌天爵有一瞬间的犹豫。
“我明白了……”她抹去泪水,心如刀割,不,心如死灰,“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这样?你去找霍令姿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
“就算你喜欢我……可是你还是要娶别人……你不要碰我……我不要你了……”
“我干你就是天经地义,难道你想被霍慕苍干吗?”凌天爵陡然狠辣地冲刺,挥鞭疾行。
“对!你跟霍令姿订婚,我就跟霍慕苍在一起!”漫漫绝望地嘶吼,口不择言。
“这辈子,你休想跟霍慕苍在一起!”他邪恶地蹂躏,“就算我不要你了,你也要留在我身边当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先杀了你,把你带进棺材,我们一起焚化成灰烬!”
“你变态!混蛋!你滚出去啊……”
凌天爵异常的凶猛,赤红的眼睛好似要把她吞噬。
就像一个从远古战场杀到这里的战魔,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把她翻来覆去地折磨。
又像一只饿了几天几夜的禽兽,唯一的念头就是把柔弱的猎物撕咬成碎片,吞进腹中,一点骨血都不剩。
漫漫死死地咬着唇,泪水无声地浸入枕头。
屈辱在心间弥漫。
疼痛在四肢百骸蔓延。
整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只记得断断续续的,睡着了,又被他弄醒了,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那种尖锐的疼,始终伴随左右,好似钉在灵魂上。
不知道是心痛厉害,还是身痛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