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站在走廊那头,剑眉微压。
这阵子她习惯了在主卧,怎么又回客房了?
漫漫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放热水,然后靠着马桶坐在冰凉的地上,抱着双膝,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小白兔。
姐姐,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不对,凌天爵应该是承受不住姐姐遇难死了,太过思念姐姐,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他对她好,要了她,又要了一个叫做肖玲玲的女孩,这些不都是他爱姐姐的证据吗?
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他疯狂地找替身,虽然不可原谅,但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她无法接受这样花心的男人,无法接受他碰了别的女人。
一想到他和肖玲玲做那些亲密的事,她就抓心挠肺地难受,控制不住地心痛。
直至现在,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心——她早已把他当作自己的私有物。
凌天爵是她的!
任何女人都不能碰他!
漫漫如遭雷击,不,凌天爵是姐姐的,不是她的。
她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你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茫然地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有点恍惚。
凌天爵蹲下来,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下午你去哪里了?”
“跟朋友……喝咖啡……”漫漫连忙收拾纷乱的情绪。
“你脸色不好,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他温柔地握住她的小手,手很凉。
“没人欺负我。”她想问问那个肖玲玲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林俏再三叮嘱过,如果没有把握,千万不能开口。
否则,就是踩雷。
凌天爵关了水龙头,“下去吃饭。”
漫漫摇头,“我没胃口,你去吃吧。对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公司的事都忙完了?”
忽然想到,这些天他忙着公司的事,竟然还有时间去皇庭,还有闲暇陪肖玲玲。
怪不得他每天晚上都到三更半夜才回来。
想到他刚刚跟别的女人上床,回来又抱着她睡觉,她就无比的恶心,想呕。
“忙完了。接下来不会那么忙了。”
凌天爵出其不意地抱起她,“我抱你下去吃饭。”
漫漫疾言厉色地怒道:“我不吃!放我下来!”
他的眸色冷沉下来,“我的女人,可以骄傲,可以任性,但不可以无理取闹。”
“那你去找别的女人啊!”她口不择言地说道。
“再说一遍。”凌天爵的俊脸暗沉沉的。
“我……我只说一遍。”漫漫没来由地心虚,挣扎着下来。
见鬼了,怎么就忍不住呢?
他拉她的小手,“去吃饭。”
她用力地甩开,“我不想吃,你听不懂吗?”
“不吃也得吃。”凌天爵态度强硬。
“我就是不想吃,你有毒吗?”漫漫炸了毛。
她本就心情糟糕,他又这样霸道,她怎么可能忍得了?
他的黑眸闪着寒光,“你当真要我去找别的女人?”
她心里悲酸,“我有资格管你吗?你快走啊,我要洗澡。”
凌天爵把她拽到浴缸里,打开冷水,“你洗个够!”
冰冷的水浇灌而下,她冷得直打哆嗦,水流模糊了眼。
他摔门出去,生气了。
漫漫蹲下来抱着自己,克制着哭声,默默地流泪。
她就是控制不住,就是咎由自取。
冲了澡,她直接上床,蜷缩成一团,只要睡一觉,明天就会好起来的吧。
也许是太过伤心难过,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夜里十点,凌天爵进来,坐在床边静静地看她。
他抚触她的额头、脸腮、唇瓣,一丝丝火苗自指尖燃起。
他艰难地压下要她的念头,坐了半小时才离开。
第二天,漫漫七点就醒了,故意到八点才下楼,这样就不会撞到凌天爵。
没想到,他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悠闲地刷朋友圈、刷新闻热点。
“过来吃饭。”
他抬眸,眼神似有魔法,把她定在当地。
漫漫想逃,可是好像傀儡一样,遵从主人的命令,走过去。
她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她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他,她担心控制不住。
“把这些都吃了。”
凌天爵冷冷地下达命令。
她坐下来,先喝了一口牛奶。
他把一碗滋补的粥放在她面前,又问:“昨天下午你去过恒龙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