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亚和战深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提起行李箱径直走出了病房。
战深扶住墙,弓着背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
唐亚和肖乃新离开了病房,一个月后,她和肖乃新一家人飞到了密城。
从组织中脱离出来之后,唐亚起初还有些不适应,总是会在梦里惊醒。可随着她申请的学校开了学,投入进忙碌的学习之中后,唐亚也终于渐渐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
她也会为了赶deadline而熬夜写论文,会和小组成员讨论作业,然后在电话里和胡悦痛骂组员的无能。
渐渐的,那十几年的特工生涯逐渐在她脑海里变得模糊起来,要不是腹部隐隐留下的伤疤还提醒着她,她都快要忘记自己曾经是一个叫做组织的特工机构的二把手了。
直到三年后的某天下课,教授让她去教学楼某个课室里听讲座,她遇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秦溪。
秦溪也很快认出了她,两人便在课后约在咖啡厅里见了面。
“我听到你离开组织的消息时还以为是假的呢,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你。”秦溪笑着说道。
唐亚的气质在这段时间里也逐渐变得恬静起来,笑出来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画中才有的独特气质。
“谁能想到呢?我们两个人居然会在校园里遇见。”唐亚也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目光落在了秦溪微微隆起的腹部,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地看向她。
秦溪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唐亚露出了一个幸福平和的笑容。
“听说战深在你离开之后便终止了和白书雅的合作。后来白书雅找到了另一个结婚对象,两年前领证了。”
秦溪淡淡地说着,一边说一边看向唐亚,“听陆慎说,战深后来将一个叫做权媛的女人引入了组织,现在已经基本放权给她了。”
“你可知道那是谁?”
唐亚笑着摇摇头,虽然嘴上说着,“我哪里知道那么多。”但她的心里却有些惊讶,战深向来是最在乎组织的,为什么现在居然放弃了组织的管理权?难道是他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虽然想问,但对象毕竟是秦溪,料想也问不到太多信息,便只好偃旗息鼓。
但秦溪却转头来问她了,“那你呢?没有再谈恋爱吗?”
唐亚摇摇头,搪塞道,“我忙着学习,哪有这个时间。”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所想的,除了她自己又有谁知道呢?
秦溪只是跟着师长来访问,也不能多留,于是两个人的交谈很快便结束了。
回出租屋的路上,唐亚还在想着刚才秦溪说的话,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自己家楼下。
“您好。”一个熟悉的男声用中文冲着她打了个招呼,“请问唐亚是不是住在这?”
在听到那个声音的一瞬间,唐亚的眼眶便红了。她颤抖着抬起头,怀里的书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却也顾不得捡。
“战深……”她呢喃着,唤出了这个她在心底念了三年的名字,然后顾不得周围路人惊讶的目光,扑进了那个冲她敞开的怀抱。
也许这一次,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