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朱氏脸上的妆容出自颜彦之手,没等太后开口,这些命妇们纷纷夸起颜彦来了。
毕竟京城就这么大,谁不清楚如今的颜彦是宫里最有权势的几位主子的心头好?
不说别的,单就太后送她的那枚腰牌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殊荣,除了公主郡主,貌似颜彦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外戚。
还有,太子和皇子们送嫁也是只有公主才有的待遇,颜彦也是第一个破例的。
还有,貌似颜彦也是大周第一个以平民女子身份被赐郡主府邸的。
尽管,说她是平民女子似乎不太正确,可她无父无母,且父亲活着时也没有爵位,如今嫁的丈夫又是一个庶子,因而说平民女子也不算委屈了她。
更别说,自从颜彦成亲后,上至太后中到皇上下到太子皇子三天两头往镇国公府送东西,所以,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如今颜彦最大的倚仗并不是娘家而是宫里的那几位主子。
为此,眼面前的好谁不会卖?
别人还好,听听也就算了,可马氏和朱氏两个却都不自在起来。
朱氏是因为颜彦嫁的是陆呦而不自在,这些人越是夸颜彦,她就越感觉是在打她自己的脸,一个她儿子弃之不娶的女子偏偏成了众人眼中口中独一份的才女和贤妻,如此一来,他儿子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因为颜彦越优秀,就越显得她儿子有眼无珠。
为此,朱氏很是后悔自己不该多那句嘴,好好的让她给自己画什么妆容?这不自己把自己坑了吗?
马氏的不自在为的也是自己女儿,因为颜彦越能干,将来只会把她女儿衬托得越无能,为此,马氏颇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她隐隐有种感觉,颜彦是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报复陆鸣和颜彧。
说来也是巧,这个时候的马氏和朱氏几乎同时闪过了一个念头,如果当初颜彦没有醒过来该有多好,那她们就不会遭遇今天这种尴尬局面,也不会有这些烦恼了。
因而,在宫里听别人夸了半天的颜彦,回到家见这些族人们居然也对颜彦赞不绝口的,朱氏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为此,她不动声色地把话题转移到陆鸣的亲事上。
陆鸣是镇国公府的世子,他的亲事自然不是小事,且颜彧又是定南侯颜家的嫡长女,这样的强强结合,给陆家带来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于是,有好事的长辈们围绕着颜彦打听起颜彧来,问颜彧的品行问颜彧的才学也问颜彧的长相。
这倒是有些难住了颜彦,略一斟酌,她开口说道:“各位长辈们放心,我这个堂妹是我二婶精心教导着长大的,我们姐妹从小就在一处读书一处习画学琴一处学刺绣,该学的也都学了,还有一点,还请长辈们相信我母亲的眼光,我母亲能看中的人自然是好的。”
说完,颜彦冲朱氏笑了笑。
这一笑,令朱氏心里咯噔了一下。
主要是颜彦这番话可推敲可回旋的余地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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