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怎么?”傅尧将花洒往地上随意一扔,攥住沈且意的下巴,意有所指地问:“就这么急着去酒吧钓男人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且意的声音很轻,她被逼着与傅尧对视,那双清亮而黝圆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倔强。
“听不懂?去那种地方,还能干什么。”傅尧冷冷道,眼神里写满不屑。
卫生间里霎时安静得不可思议,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连水珠滴落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你呢,你不也在那里?”沈且意淡淡反问。
“结婚一年多,我再干净又怎样,你一样不愿意碰我,怎么我去个酒吧,就嫌我脏呢?”她说着,也许是觉得有些好笑,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话音落地,傅尧的眼底一沉。
沈且意说完,有些无奈地拧了拧衣服的水,转身打算离开,却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她来不及反应,便被傅尧逼到了墙壁上。
墙上瓷砖冰冷的寒意透过湿冷的衣服传至她的后背,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低头,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沈且意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唇齿间传来的微凉触感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吻短暂而粗暴,不带一丝怜香惜玉,更像是侵占与发泄。
傅尧的眼底充满冷意,语气里仿佛不带一丝情感,“想要是吗?”
“我永远都不会给,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你。”
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傅尧丢下这一句,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且意呆愣地站在原地,身体不断地发冷,她一直打着寒颤,双手环抱着自己。
透过眼前的镜子,她看见了此时的她被人抛弃,被人厌恶,狼狈不堪的姿态。
那双眼睛里,自从死心塌地地装了他,哪里还有半分的明亮与光彩……不出多久,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引擎声,傅尧开车走了。
沈且意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也不想知道,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他丢下的那句话。
像誓言,像赌注,他坚定而不回头,穷其一生,也不会和她有半分干戈,更不会爱上她。
……沈且意草草洗了个澡,回到房间才发现,她的手机有好多个未接来电。
这时,手机又震了起来。
“嚯,大医生终于接电话了。”听筒传来一道悦耳而玩世不恭的声音。
沈且意根本不用想,便记起来他是白天那个难搞的病人。
“有什么事吗?”沈且意问道。
“当然有事,你简直是个庸医吧?托你的福,我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白景衍的声音负气又炸毛,仿佛能通过电话爬过来将沈且意痛打一顿。
沈且意扶额,“我不是说过,这段时间最好不要……”
“那我可不管,现在我这活儿好不了,就没完没了,请你立马过来为我治疗!”白景衍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
电话被挂断,沈且意愣愣看着手机。
第一次遇见那么难缠的病人……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只好立刻打了个的士去到白景衍提供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