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钱小心翼翼地把契约收好,有了这份契约,从今往后程家就是实打实地马场主人了。原来马场的比例是四三三,今日之后,就是五三二了!给皇家那份不变还是三成,李牧少了一成,程家变成了五成,可不要小看这一成的份子,要知道这可是会下蛋的金母鸡,没有上限。
程咬金看了看李牧,又看了看白闹儿,道:“老弟,你这女婿对你可是真好!我老程就没这个命了,生的都是儿子,我要是有女儿,说什么也得塞给他,让他当我的乘龙快婿!”
白闹儿听到程咬金叫他‘老弟’,腿弯又有软的迹象,被李牧瞪了一眼,勉强站直了,改成了拱手,道:“程将军说的是,小老儿三辈子修来的福气,福气呀!”
程咬金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以后咱们就算是邻居了,有事儿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寻不见我时,就跟程钱说,不要见外!”
“欸、欸……”
白闹儿咧着嘴答应,程咬金的大手拍他一下,身体便像是要散架似的,他这个小身板着实是承受不住。
“小子,没事老夫还要回去继续操练士卒,得空来我营中,让你见识见识。不用送,老夫走了!”
程咬金说罢,出门翻身上马。程钱也告辞离开,李牧哪能不送,一直到了集市门口,方才回转。
白闹儿跟在李牧身后,几度想要张口,却又不知怎么说。李牧眼角的余光扫见了,道:“事情过去了,以后少提就行了。不然,提一次,我这心口便疼一次。”
白闹儿赶紧道:“贤婿说不提,那便不提了,不提不提……”忽然白闹儿想起了什么,对李牧道:“贤婿留下吃饭吧,我这就张罗去。”
“算了,我们回去了。”
“那怎么行,贤婿到了我这儿,也算是到家了。且等着,我这便去张罗,贤婿千万莫走啊!”白闹儿说着,生怕李牧不答应似的,往前小跑了几步,冲杂货铺后院喊了一声,有一个帮闲牵出来一头小毛驴。李牧一看,差点没笑出声,这毛驴长得跟白闹儿的兄弟似的,怎么那么像呢!
白闹儿挥了挥手,便由这帮闲牵着驴,往西边去了,也不知是去哪里张罗。二狗正想要跟着,被李牧一把拽住了,拉到了杂货铺里。
“侯爷,有什么事吩咐么?”
李牧道:“刚来的时候,我说要送你个好处……正好此时没人,便与你说了吧。”
二狗心里犯起了嘀咕,侯爷为何说‘此时无人’才肯说?难道是秘密之事,便连他丈人也要瞒着?想到这儿,二狗激动了起来。若能替侯爷办秘密的事情,岂不是被引为心腹了么?老天爷啊,难道我二狗这便要起势了么!
二狗急忙屏气凝神,慎重道:“侯爷请吩咐,二狗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没那么严重,哪个要你死了。”李牧招了招手,让二狗附耳过来,道:“我啊,是想让你纠结一些消息灵通的,或者善于打探消息的人。我需要的人,得是机灵的,会伪装的,能演戏的,善打探的,首尾干净的,明白我的意思么?”
二狗似懂非懂,试探问道:“侯爷可是要对付什么人么?”
“不是。”李牧摆摆手,道:“哪有那么多人需要对付,我是给你谋个差事。”
“差事?”
“对!”李牧一本正经道:“大唐日报知道吧?”
二狗猛点头,道:“自然知道啊!小人不认得几个字,但是每天都听说报的人说。如今长安城,谁不听听报纸说什么?”
“听报就好、”李牧循循善诱道:“那你爱听什么呀?”
二狗不好意思道:“小人不爱听国家大事,小人爱听那些花边圈起来的故事。”
“对嘛!”李牧道:“实话跟你说,那些故事都是我瞎编的。如今我编故事也没啥灵感了,我呀,准备把这个活儿交给你们。”
二狗骇然道:“这如何能行啊!不行不行!侯爷,绝对不行!小人大字不认识几个,怎么能写故事呢?”
李牧鼓励道:“不要瞧不起自己,故事么?你要是能听懂狗汪汪,狗都能给你说两段,有什么难的?不要想得太难,非常简单,你不会写,还不会说呀?打听一些有趣儿的事情,说给会写字的人,让他们帮你写下来,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