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冒出一句前世看到过的一个电视剧里面的话。
“你过去那头型呢?你得支棱起来呀!”
想起这句话,李牧又忽然有点想笑了。
“行了,我也不怪你,也不说你什么,你那半成利也不收回。先回家歇几天,你不就是想自己挣几个钱么,过几天给你找点事干。”
“真的?”白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
李牧板起脸,道:“再问就是假的了。”
“不问了不问了,多谢贤婿,谢过贤婿了!”白闹儿喜笑颜开,连连对李牧作揖,后退着出去了。李牧无奈摇了摇头,又坐到椅子上,扶着太阳穴轻揉着,本来挺好的心情,经白闹儿这么一搅和,头真的有点疼了。
李弼进得屋内,看到李牧揉头,道:“贤侄啊,为你丈人的事情生气了?”
李牧看到李弼,赶紧起身行礼,道:“二叔,我这丈人给您添麻烦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早告诉我呀。”
李弼哪能让他真的拜下去,腰都没弯就给扶起来了,俩人坐下,李弼笑道:“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你每日也忙,又不是外人,哪能让你分心。再者说,也没影响生意。”
“错了就是错了,我已经跟丈人说过了,以后他不会再掺和到酒坊的事情了。”
李弼是聪明人,没有表露出喜色,也没有劝,只是道:“可别惹得你丈人不高兴了,毕竟是你的长辈。”
李牧点点头,道:“我心里有数……二叔,我这次来,其实是有别的事。之前在定襄时的一个朋友,来长安贩卖毛皮,明后日便要启程回去了,想要买些酒带回去,我答应了,一共八十坛。”
“你的朋友当然没问题。”李弼痛快地答应了下来,道:“这点事随便差个人来就是了,何必特意跑一趟。”
“还有一件事。”李牧拍了下手,李重义从外面进来,手里拿捧着一坛状元红。李弼接过来拍开封泥,鼻子凑上去一闻,赞道:“好酒,有味道!”
低头再一看,酒色泛红,惊道:“这是什么酒,竟然发红?”
“此酒名为状元红,是一种改良过的黄酒。我近日听到长安城中有人诋毁,说灞上酒坊只会酿莽夫喝的酒,我便要他们见识见识,比黄酒,他们也得甘拜下风。”
李弼笑道:“何必与小人计较,不过也不算狂言,这酒比之任何黄酒,都绝不逊色。”
李弼是李绩的亲弟弟,以曹国公府的底蕴,什么样的酒没喝过,他都不用尝,只看到这酒,心里就有数了。
“贤侄啊,你把这酒拿来,是打算大量生产了么?”
“对,我已经把酒曲带来了,立即建一条专用的生产线生产这种酒。因黄酒要进行二次发酵,所以酿造这种酒的时间要比三杯倒更长。我试验的结果是差不多长一倍,因此产量会低,而且黄酒用料要比白酒多,综合考虑,这种酒的定价要更贵一些。”
“贵多少?”
“这酒,我打算卖十贯一坛,三贯一壶。”
李弼倒吸了口冷气,但他没有问能不能卖出这种话。上次三杯倒定价的时候,他便说了这样的话,事实证明他的判断错了。聪明人不会犯两次一样的错,李牧既然敢如此定价,他肯定已经想好了怎么卖,听着就是了。
“太上皇在崇仁坊的天上人间,月底便要开业了,这件事义父对二叔提过吧。”
李弼点点头,这件事现在已经不算是一个秘密了,只是大家都默契地不说破而已。
李牧微微一笑,指了指状元红的酒坛,道:“这酒,便是要在那里卖给学子们的。”
“原来如此!”李弼恍然大悟,怪不得叫状元红,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转过年就是科举,月底太上皇的天上人间便要开业,据听闻消费不低,能进去消费的人,十个里面得有九个是门阀世家的子弟。眼看就要科举了,他们能不去那里露个脸?万一作的诗文被皇上或者太上皇相中了,即便科举失利都无妨。
这时有一种叫做状元红的酒贩卖,就算十贯一坛,他们咬着牙也得买一坛尝尝!
想通了此节,李弼大笑了起来,道:“贤侄高明,看来咱们酒坊又要大赚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