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襄城中发现了一座宝库,为颉利藏历年掳掠中原财宝所用,刚刚粗点完毕,约有二十万贯左右银钱,珠宝字画无算。若你们没守这一天,这些财宝不就没有了?”
“二十几万贯!”李思文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这可是二十几万贯啊,陛下的内帑有没有这么多都不一定,这个颉利,当真是没少抢钱。
李绩也叹道:“是啊,没想到有这么一大笔钱。大唐立国以来,连年战事,百姓们已不堪重负了。有了这笔钱,这次出兵的用度便着落了大半,百姓们也可少交点税,得空喘息。”
李思文忽然想起传国玉玺的事情,赶紧询问。李绩立刻谨慎了起来,问道:“此时你也知道?”
“啊?”李思文有点懵,道:“我当然知道啊,李牧跟我说的,他说义成公主此番回返,一是为了杨正道,二是为了传国玉玺,难道猜错了?”
李绩看了看他,问道:“除了你们俩之外,还有谁知道?”
“爹,这么要紧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到处去说,您放心,只有我俩知晓。”
李绩松了口气,道:“只有你俩知道便好,兹事体大,越少人知道越好。李牧猜得没错,义成公主却是为了传国玉玺而来,他已经杀了义成公主,拿到传国玉玺了。”
“太好了!”李思文喜出望外,道:“当年****下旨,若有寻回传国玉玺者,勿问出处皆封侯。这么说,李牧是要封侯了吗?”
“胡说什么!”李绩瞪了李思文一眼,道:“那是太上皇当年之语,现在朝堂之上端坐的是当今陛下,赏赐肯定会有,但具体是什么,还要看陛下如何定夺,这等事情,也是你能胡言的?”
“孩儿知错,孩儿知错。”李思文赶紧说道,但脸上的喜色却是掩盖不住,他是真的为李牧高兴。
李绩看着儿子的傻样子,心里既无奈,又有些艳羡。这少年时代的情感,总是如此质朴动人。等再过些年岁,经历多了一些,人的心肠便会冷硬许多,不复少年时的样子了。
“二郎,我且问你,这个李牧……他真的只是你信中所言,马邑县的普通百姓么?”
“啊!有一件事还没来得及跟父亲说,李牧的爹是我大唐军中一名执戟长,在他出生不久便战死了,其他便没什么了。”
“哦。”李绩点点头,道:“好了,你且下去休息,我见一下跟你一起来的其他人。”
“父亲,孩儿多说一句,除我和李牧之外,其余六人也都是义士,还请父亲不吝奖赏!”
“我自有安排,你下去吧。”
“多谢父亲!”
李思文得了保证,美孜孜地出去了。李绩并不怀疑李思文所言,只是心里在想,一个普通出身的少年,何以有这么大的本事,难道果然如袁天罡那个神棍所言,这世上有身具宿慧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