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臣子的封爵有公、侯、伯三等,而爵位这个东西,不仅册封的时候难如登天,后代的世袭也不简单——所有的爵位,包括册封给皇子们的亲王郡王等,都会世袭降等,一代不如一代!
得封公爵者,无一不是千年望族,既要有祖上厚重的积累,儿孙也要身居高位。儿孙有出息的,手握重权,那世袭的时候其功绩受到皇帝赏识,便不会降等;得封侯爵者,大多也是祖上有功、儿孙也能干的。萧云天就是个例子,他的父亲征战匈奴立了大功才得到这个爵位,而他自个儿也是小小年纪去了匈奴镇守,在继承爵位之前已经有了自己的军功,因此他也得到皇帝开恩,袭爵不降等。
可是现在……
武安侯这个爵位可是老侯爷拿着自己的命加上两个儿子的命换来的啊,萧云天袭爵才不到十年,就把父亲留下来的基业败成了伯爵……他就像那祖上有功、后代却无能的氏族,爵位传下来了却守不住,只能眼睁睁地任凭皇室降爵位!
伯爵和侯爵,一字之差,实际上差得可太离谱了。册封伯爵不需要太大的功绩,一个祖上没有功劳的二品及以上文官,如果政绩优秀的话就可能被册封伯爵;另外伯爵这个最低位的爵等也是皇家能够随意给出的赏赐,比如说某僧人、道士、诗人等在宫中得到圣上的赏识,就有可能捞一个伯爵。另外,战争年代朝廷向商贾富户征粮,有那出的多的,也赏个伯爵以示嘉奖……
许多人都用讥讽的神色看着萧云天。
萧云天不可置信地趴在地上。他哆哆嗦嗦地想要再求饶,那边太后已经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几百位御林军和前来接驾的臣子们都浩浩荡荡地跟了上去,徐策信步从瘫软在地的萧云天身侧走过,唇角勾着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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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整个明觉寺已经被御林军四处把守,躲藏的刺客也一一被揪了出来,捆成了粽子扔到金刚殿前院里。其余的御林军们则开始搜寻落难的臣子家眷等,遇上那剩一口气的也都拖回来,看看还能不能救。
赵太后被人服侍着先挪去了金刚殿。金刚殿那边早有御医等候,给赵太后瞧了脉象,除了有些气喘乏力之外并无大碍。而幸运的是,徐皇后等皇室众人也都保住了性命——徐皇后的脚扭了,太子的背上被砍了不深不浅的一刀,豫王手臂骨折,萧妃撞破了头……等等,虽然都带着伤,好歹没有大碍。
相比之下,其余的臣子官眷们就凄惨了许多。刺客暴起之时,皇室的侍卫们都是率先保护皇族,很多臣子们,尤其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被刺客盯上后都是凶多吉少。几个公侯贵胄家里都出了人命,侍从们正四处搜寻尸首,金刚殿里不少人都因为家眷丧命嚎啕大哭。
明觉寺里浓重的血腥味、遍地的尸首和人们伤心欲绝的哭喊声,使得这次祈福之事成了彻头彻尾的灾祸。而更令皇室担忧的是,这祈福本是为着圣上的身子来的,如今是这样一个结果,许多知情的人都暗暗腹诽这是否是上天的指示,昭示着圣上的病情凶多吉少。
赵太后对此大为火光,当场连下三道旨意:命令刑部立即进驻明觉寺彻查刺客来历,派遣御林军镇守明觉寺、协助刑部,另外命令城防营全城搜捕可疑之人。
这三道旨意一下,赵太后也不愿多留,领着徐皇后一众乘轿辇回宫。其余聚在金刚殿里的臣子们陆陆续续地散了。
而此次行刺皇族的大案,并没有随着刺客的剿灭而结束。相反,对刺客来历的追查成了引发皇族内部斗争旋涡的一个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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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大将军,您不急着回府吗?”
明觉寺前院的垂花拱门下,傅锦仪小心翼翼地看着被人用轿子抬着的徐策。
徐策此时的精神还算不错,许是太后那粒红丸管用,方才御医给他诊治后也说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刚刚赶过来的几个徐策的亲兵们还是准备了一副轿子来抬他。
“末将还未恭喜荣安县主。”徐策淡淡笑着,朝傅锦仪拱了拱手:“你这小丫头瞧着年幼,倒也是个不简单的。也算你运气好,太后娘娘很喜欢你。”
傅锦仪静静一笑:“我受太后的隆恩,只有感激的份,不敢揣度太后娘娘的心思。”说着却又看向徐策,道:“先前咱们在那杂货房里头,太后娘娘说了那么多……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