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导致他食物相克的反应很强烈,体内燥热难耐,一股子邪火从胸中起,压都压不住。
他踹了傅妙仪,随后的一箭都射歪了,最后输给徐策后竟不受控制地负气出走。这些不该发生的行为,都是他心内燥热所致。
傅锦仪曾经和他夫妻三年,对这些事儿了如指掌,算计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将萧云天和傅妙仪夫妇耍得团团转。现在好了,傅妙仪当众被夫君作践失了正室的体面,萧云天赚了“宠妾灭妻”、“武艺不精”、“气量狭小”三个响亮的名声,日后的仕途都会因此受阻!
然而,这还不算完。
萧云天和傅妙仪都赌气回了侯府。萧云天在燥热冲动之下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这种燥热并不会持续很久。等他镇定下来,他就会立即意识到不对劲。
他会感觉到胸中的怒火褪去,并开始后悔先前的事,在这种前后变化的感觉中,凭他的精明一定会想到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一点问题才导致种种结果。他会立即请来侯府的大夫来问诊,诊治之后就会得知真正的原因——就是那碗芦荟茶和他在席间食用的鲍鱼相克,导致他头脑发热躁动难安。
这个结果一出来,他会怎么想?
若不是那碗芦荟茶,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糟糕的事儿……一切都是因为傅妙仪端来的芦荟茶!
萧云天会真地大怒起来。
傅锦仪能够想象到傅妙仪回府后将要面临的疾风骤雨了。
她简直想笑出声来。
面上浮着一层凝霜般的轻笑,她迈步往二楼上去。
和靶场下头目瞪口呆的公子们一样,楼上看稀奇的女孩子们此时也都惊诧不已。
“侯爷走了?”有人啧啧道:“我从前还以为武安侯大人是一位抗击匈奴的大英雄呢,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名不副实,技不如人也就罢了,偏偏还输不起!”
女孩子们脸上都透出鄙夷。瞧见傅锦仪上了楼,此前那位性子刻薄和傅家姐妹争吵的马少奶奶吃吃一笑,朝傅锦仪挑眉道:“锦妹妹,你方才在下头,可瞧见了靶场上的事儿?侯爷输了,恼羞成怒地甩袖走了。侯夫人先前……恩,被侯爷一脚踹倒,似乎伤着了呢。”
马少奶奶面上得意,眼角眉梢都是奚落。
傅锦仪还真没心思搭理她。
她一句话都没说,走到自己原先坐的位子上,拈了一块凉糕慢慢地吃着。瞧她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马少奶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马少奶奶嘲讽地笑笑,也坐下了。
不少女孩子们站起来陆续告退。她们都是来看徐策和萧云天两位将军比身手的,萧云天落败而逃,徐策一个人在下头找不着对手,这试射就没了意思。大家自然兴致缺缺。
马少奶奶转身和傅家姐妹辞行,跟着一块儿走了。
倒是还有几位女孩子坐着闲话,甚至有两三个女子趴在栏杆上盯着徐策挪不开眼,面颊上一片绯红。傅锦仪看着她们抽了抽眼角。
这群女孩子们……傅家门楣不高,今日来赴宴的都是些不高不低的人家,以她们的出身,怎么可能有资格给国公府的嫡子、当朝二品指挥使徐大将军做正妻?唉,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缺痴心妄想的人啊。
“靶场上还有哪些人?”傅锦仪缓声问道。
七夕立在门边上,她朝外瞅了一眼,回头道:“禀姑娘,徐大将军站在场上教授几位公子射术。咱们府上的五少爷和六少爷在跟前。”
傅锦仪点点头。
大房的傅德明和三房的傅德英都在。傅德英是个七岁的小毛头,根本就是去玩的,傅德明却是被谢氏嘱咐了要好生学着。
“让孙嫂子过来吧。”傅锦仪淡淡吩咐。七夕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让孙显荣家的过来,就是让大少爷过来。她郑重地应了,低头退下。
下头徐策被几个公子缠着,一时半会应该不会离开。他一边和众人笑谈,一边试射傅守仁呈上的不同分量的良弓。
傅守仁心里虽担忧辞别的萧云天,却更喜欢奉承官位高一筹的徐策,在旁赔笑伺候着。
傅德明有父亲看顾,倒是不敢偷懒,老老实实拿着他那张轻弓站在徐策身后。靶子已经被各家的公子们挪到了五十米甚至二十米的位置,傅德明在二十米的靶子上射了一箭,一环都没中。
傅守仁瞪着他。
那边徐策正好试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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