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元宋不敢看谢池的眼睛,他干巴巴的道:“你是她的谁?凭什么不让我找钱夏?”
谢池轻笑了声,“现在可不是九年义务教育的范围内,所以别怀疑我说过的话。”
低着头的向元宋注意力渐渐落在的谢池的鞋子上。
那是一双白色的球鞋,设计非常好看,面上有个他莫名感觉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的标志。
忽然向元宋看到那双鞋子的主人迈开脚,像是不屑与他相处般离开了。
而谢池离开好一会儿后,向元宋脑中灵光一掠。
他想起来了,那是外国很出名的一个牌子,限量发售的,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拿下来。
向元宋咬牙。
......
米初阳最近老是在做噩梦,只要一睡觉,噩梦就像是毒蛇一般朝她爬来,向她亮出沾了毒液的尖牙。
要是一般的噩梦,米初阳不会那么紧张,但让她惊悚的是,梦里发生的每一件事她都记得,每个人的脸上表情也看得一清二楚。
更为恐怖的是,梦是连续的!
上一次到哪里,这一次就接着下去,真实得让人毛骨悚然。
梦里,因为她怀孕的缘故,她家里给她退了学。父母让她去打胎,她明明心里是同意的,但梦里的她却死活要将孩子生下来。
所有人都认为她深爱着那个至今都没有露面的男生,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哪里有什么男生啊!根本没有!
但那些,不知为何她无法向外界透露分毫。
刚开始一段时间还好,家里养着她,但三个月后她胎位稳固了,本来就觉得她失了面子的父母嫌她吃白饭,让她出去干活赚钱。
高中都没有毕业,意味着没有高中文凭。
固然社会上各行都出状元,读不到书并不意味着以后过不上好的生活,但无论如何,前期都是艰苦的,更何况她还怀着孕。
梦里总有个隐约的声音:每一则谣言都有听众。行恶者,恶恒缠之。
而每次从梦境中惊醒,米初阳总能被吓出一身冷汗,因为如今她的处境相对于梦里的来说实在是好上千万倍。
睡眠质量的迅速下降让米初阳整个人都很颓废,两个黑眼圈极重,脸色青白青白的,就跟熬了几个通宵一样。
米初阳的同桌错愕道:“初阳,你的黑眼圈太重了吧,看着好憔悴!你最近晚上干吗去了?”
米初阳之前照过镜子,当然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但没办法,做那样的梦她根本就睡不好。
她勉强笑笑,随便找了个理由将同桌忽悠过去,之后就很疲惫的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想休息片刻,但眼睛一闭上,之前在梦境里听到的那个分不清年龄段的声音却再次出现,一遍一遍的在她脑中回响:
每一则谣言都有听众。行恶者,恶恒缠之。
每一则谣言都有听众。行恶者,恶恒缠之。
米初阳猛地睁开眼,她想起了前段时间的一件事。
难道她会做噩梦,是因为之前胡编乱造传了钱夏买避.孕.药那事?
米初阳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