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匕首放回了绑在腿上的刀鞘中。她试着朝青鳞兽“喂”了声,去看青鳞兽攻不攻击她。
母青鳞兽扭着看了她一眼,那眼珠子转了转,犹豫了下,张嘴把嚼烂的心脏吐出来,叼到莫卿卿身边,还心不甘情不愿地看了眼莫卿卿,似在说:你吃吧。
莫卿卿觉得自己没有理解错,她无语地看了看地上那嚼得满是口水血肉模糊烂糊糊状的心脏,顿时一阵恶心。
一脸嫌弃地看了眼母青鳞兽,摸出青鳞片就去揭巨蟒的鳞。
这巨蟒的背鳞坚固得连青鳞兽的尾巴都扎不够,她可以取几片缝在衣服和披风上当盔甲用。
母青鳞兽困惑地看看莫卿卿,又再看看被它嚼过的心脏,犹豫了下,又把心脏叼到莫卿卿脚下。
莫卿卿看了眼母青鳞兽,果断地挪了个位置,离它远点。这母青鳞兽有毛病,把自己嚼过的东西给别人吃。
母青鳞兽狐疑地看看莫卿卿,又看看这心脏,犹豫一下,自己把那心脏吃了。
莫卿卿觉得这母青鳞兽好恶心。
母青鳞兽吃完心脏,又狐疑地看了看莫卿卿,带着幼崽挪到商场中光线较暗的隐蔽处趴着。
风倾然下到三楼,喊了声:“小莫,什么情况?”
莫卿卿冲风倾然兴奋地喊:“风倾然,快来,这巨蟒背鳞可坚固了,母青鳞兽的尾巴都扎不透它,我们可以削来做盔甲。”
风倾然小心翼翼地问:“青鳞兽呢?”
莫卿卿顿时又想起母青鳞兽请她吃它嚼过的东西,一脸恶心地说:“趴边上歇着去了。”说完,便又用手里的青鳞片去撬巨蟒鳞。
青鳞片虽然锋利,但它并不适合拿来撬鳞片,莫卿卿连撬好几下都没撬动,又只能摸出匕首去撬鳞片。她把鳞片撬开一点,又去找了根钢条来撬鳞片。
一楼的扶梯全部坏了,风倾然、韩北辰、林润声姐妹绕到绕去消防楼梯,发现通往一楼的消防楼梯塌了,只能扒开电梯门,从电梯井下到一楼。
他们见青鳞兽带着幼崽趴在角落里,并没有攻击他们的意图,这才走到莫卿卿身旁。
风倾然把莫卿卿的背包递给她,问:“你剥巨蟒鳞做什么?”
莫卿卿说:“这巨蟒的背鳞结实得连青鳞兽的尾巴都扎不透,我要剥下来做一身盔甲。”
风倾然觑了眼莫卿卿,比划了下鳞片的大小,她说:“你前胸后背各放一块,看起来会像忍者神龟。”
莫卿卿:“……”
风倾然拣起莫卿卿刚撬下来的一块鳞片将莫卿卿的腿上一贴,只见莫卿卿的腿还没那鳞片的一半大。她问:“这么大的鳞片,怎么固定在腿上。要是固定在腰上,你怎么弯腰?”
莫卿卿:“……”
风倾然曲指往莫卿卿的额头一弹,说:“别傻了。这么大的鳞片对我们不太实用,太多的,我们也带不走,拿两块走当护心镜和背甲就够了。”
莫卿卿恋恋不舍地看着堆成像座小山丘的巨蟒,说:“这么多的鳞甲,这么多的肉。”
风倾然轻叹口气,说:“别想了,道路不通,没车没工具,即使现在有一座金山我们都带不走。”
韩北辰同样意动,他说:“我看那些青鳞兽似乎对我们没有恶意,不如我们就留在这不走了?需要猎物的时候,可以去附近转转……再住几天也行。”
林润声当即说道:“我和倩倩要跟倾然姐和小莫走。”
风倾然默默地看了眼韩北辰,把莫卿卿的登山包挂在莫卿卿的背上,她才对韩北辰说:“老韩,如果你想留下,我们不勉强,但我们几个得继续走,我要回家去看看,小林两姐妹也想回她们家看看,再有就是我们得去寻找大部队。”
莫卿卿很是意外地问:“不去体育馆吗?那边应该有救援吧。”她说完,发现韩北辰和风倾然看她的眼神都特别怪。她问:“怎么了?”
风倾然问:“你不知道?”
莫卿卿茫然地问:“知道什么?”
风倾然见莫卿卿的样子就知道莫卿卿是真不知道。她说:“在灾难发生前,省体育馆中心塌出一个大洞,之后就有传言说那大洞里有怪物爬出来,后来有武警部队出动,把体育馆附近的路都封了。直到有消息称去到体育馆的武警部队全军覆没,之后军队出动,市里才出现大采购潮和塞车。”
莫卿卿怔怔地看着风倾然,问:“武警部队全军覆没?”
风倾然点头,说:“听到的消息是这样,当然,也可能有人逃出来,你知道,传言嘛。”
莫卿卿很是惶然地看了眼风倾然。她记得吴闷闷服役的狙击队都是隶属于武警部队。她不太确信地看着风倾然,说:“狙击手会离得最远吧?狙击手是要占制高点的吧?狙击手是不用进到体育馆里面去的吧?狙击手在……在见到情况不对是可以跑掉的吧?”
风倾然见莫卿卿眼睛都红了,似乎要哭的样子,点头,说:“有这可能。”
莫卿卿想了想,觉得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又没有亲眼见到,这时候下定论太早。当即一挥手,说:“我们得找到大部队打听过才能下定论,先不管了,我就当二闷还活着,不对,她一定还活着。”说完,也不再惦记剥巨蟒鳞,揣好匕首,背好登山包中,说:“走呗。”
韩北辰看看这几个不怕死的女同胞,又看了眼蹲在角落的三头青鳞兽,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拣起莫卿卿刚才用来撬鳞片的钢条当武器,战战兢兢地走到她们几个前面去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