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七叔公吃完饭就睡下了,雷打不动地要午休半个小时,这也是他身体保持得硬硬朗朗的生活习惯之一,另一个生活习惯就是,晚餐要喝二两小酒,不多喝,也不少喝。
黄宝梁进门的时候,七叔公刚刚睡醒,起来洗了把脸,正躺在堂屋里的太师椅上,戴着老花镜,摇着蒲扇看报纸。
“七叔公,太不像话了!”黄宝梁把酒放下,端了个板凳就坐在了七叔公的面前,掐头去尾又添油加醋地编排了一通。
黄宝梁说,黄二狗借着给三婆送饭的名义,与陈小翠在三婆的老屋里偷情,被刘艳红撞破了,黄二狗恼羞成怒,不仅打了刘艳红,还当众扒了她的衣服。幸亏他去的及时,才制止了黄二狗的兽行,要不然的话,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最后,长叹一声,唉,黄姓人的脸都要被这个二流子丢光了。
“真有这等事?!”七叔公从老花镜的上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黄宝梁。
“七叔公,这种事我还能胡编乱造么?这个二狗子,看着五大三粗的,心眼也不少呢,为了方便跟陈小翠偷情,居然认了三婆做娘,真是看不出来啊。”黄宝梁摇着头,作难以置信状。
七叔公摘下老花镜,问道:“这事老六没管管?”
黄宝梁苦笑道:“七叔公,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遇到这种烂事,他从来都是装聋作哑,把我推到前面做恶人。”
“那……小赵村长呢,他也不管么?”
“嗨,他一个外姓人,管也是装模作样的,而且,他为了拉拢黄二狗做他的帮手,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得难听点,就是包庇纵容,要不然,黄二狗能有这么大的狗胆?”
七叔公沉吟了片刻,说:“宝梁,二狗是黄家的人,陈小翠也是黄家的媳妇,家丑不可外扬啊。”
“谁说不是呢?”黄宝梁愤愤然说:“可二狗这混蛋,仗着有赵青云给他撑腰,竟然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他跟陈小翠搞上了,以后不管是谁,要敢说他们的坏话,就算是叔公叔婆,他的拳头也不认得了。”
“太放肆了!”七叔公一拍椅子背,站了起来,怒道:“这要搁在从前,是要浸猪笼的。”
“是啊,七叔公,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来向你汇报的。”黄宝梁趁机又烧了一把火:“再没人出面管一管,要不了多久,这桂花村就真乱套了。”
“宝梁,你不是治保主任么?”
“七叔公,我这个治保主任放个屁都不响,上面还有支书和村长呢!再说了,黄姓人的事,还得你老拿主意,外人谁能做的了主哇。”
七叔公听了,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在堂屋里转了几个来回,突然说:“宝梁,这事你大胆去管,只要有真凭实据,我就舍下这张老脸,给你做主。”
“七叔公,有你老这句话,我就有底了!”黄宝梁没再多耽搁,起身就告辞了。
出了门,黄宝梁看看天色,直接去了地里,找到了宝财和水生。
“中午黄二狗跟刘艳红撕扯得挺热闹,你们知道么?”黄宝梁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支烟,假装轻描淡写地问道。
“听说了。”宝财和水生异口同声说。
其实,这两人何止是听说了,实际上能看的都看见了,现在还意犹未尽,暗暗地在心里骂黄二狗,你特么下手怎么就不能麻利点,哥几个最想看的地方还没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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