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恨恨的,“同父异母的人。”
他眼帘动了动,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她很生气,同时也很烦忧……为那医药费的事而烦忧。
车子一路在宽敞的大道上行驶,很快就到了陌漓小区外。
她没有下车,而是想了一会出口了,“在扮演你妻子的这事上,我觉得我们应该约法三章。”
“说吧。”
“第一,我有绝对的自由,有权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以。”
“第二,除了扮演角色需要外,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不能阻止我跟其他人来往。”
他答得淡然,“可以。”
“第三,除了你的家人外,你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说我是你妻子,要不然会严重影响我的生活。”
“OK。”
“第四……”
她还想再说,却被他打断了,“说好的约法三章,已经够三条了,我不接受第四条。”,让她继续说下去,无非是说什么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反正到时候人已经是他的,他喜欢怎么来就怎么来!
陌漓被呛,只得恨恨瞪他。
一会,她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口说无凭,咱们签个协议。”
她刷刷地把所以条例都写上去了,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末了,她觉得为了保险起见,必须打手指摸,又拿来包包翻出口红来当印泥。
翻着翻着,钱包不小心掉出来了,落在了真皮脚垫上。
严浚远面无神色地弯身,帮她捡起。
不过,当他无意中看到钱包上的合照时,黑瞳凝了一下。照片上一共有三个人,一位是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一位是端庄的中年女人,另外一位是陌漓。
只是他怎么觉得那位老先生好像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把钱包递回她,问到,“照片里的人是谁?”
“我妈妈,爷爷。”
他有些奇怪,他怎么会觉得陌漓的爷爷眼熟?难道他见过?
陌漓拿回钱包,把口红给他递了过去,“该你压指模了。”
他接过,随后也压下了手指印。
她很开心,把协议收了起来,“那这事就这样定了。”
然后就下车走回了小区。
严浚远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流光清幽的淡光,似乎在想些什么。
……
午后,陌漓怀着忧愁的心情走进医院。
早上她打电话问过护士,爷爷这个月的医药费是多少。结果,让她吓得满头大汗。竟然是20万!
因为一直心痛着爷爷,也希望爷爷可以醒来,所以护理级别都是按照比较好的标准来进行的。
一般平时每个月的费用是几万元。
而餐厅经营得当,生意还算不错,所以这个数字还可以承担。
但这个月20万,让她慌得四肢都发软了,因为每个月赚的钱除了开销还有医药费外,基本就所剩无几,都是刚刚够用。她压根没有太多的存款。
现在一下子要她拿20万出来,根本无能为力。
所以今天她打算给医院求一下情,希望先不要断药,给她一点时间去筹集医药费。
来到护士站,她犹豫着看向主管护士,“那个……护士长,关于我爷爷医药费的事,能不能帮我申请一下,迟一点再交。”
原本以为护士会一脸难为情,不过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