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陆父面色变了变,慌了神,撑着床面,半身想要起来,急的咳嗽,“瑶,不,额咳咳,不是你想的那样,爸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对不起你妈……她只是我很早以前认识的一个老朋友了,在我入狱前刚去世……”
他说着眼神渐渐黯然下来,欲言又止,眼底翻涌着挣扎和一丝愧疚,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叹了一口气,还是什么都没多说,抿唇又躺了下去。
陆瑶平静的看着他,明知是不敬,但还是嘲弄的笑了笑,“您的异性老朋友……我妈还不知道的,合着……红颜知己是吗?生日都记得是今天,如果她还在,如果您还是风光的大法官,您今天是打算背着我妈去给她过生日、送豪礼吗?”
婚姻,合着就是这样骗来骗去是吗?骗着骗着过一辈子,都装傻充愣,面对面时还要微笑着相敬如宾。
她当初就是不想自欺欺人了,才主动结束了跟邵允琛错误的婚姻,如果按照那样继续下去,她是不是也要跟她妈一样。
“瑶……”陆父神色一暗,干瘦苍老的脸上不知所措,似乎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木讷了半天,才断断续续的挤出一句辩解,透着祈求的味道:“她不是什么红颜,我跟她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这事你不要告诉你妈,我不想让她多想。”
陆瑶俏丽的脸上一片寡淡,“就算您曾经真的有什么小三小四,您不说我也不会告诉她,您的事我管不着,但我不能让我妈再受到伤害,您对不起的除了人民百姓,就只有她了。”
“我知道……”陆父面露哀伤。
“好了,把地址告诉我,明天我去探望。”陆瑶说着站起身。
“临城,宏兴区……柏木墓园。”
陆瑶眉头一拧,有些诧异,“临城?”
临城,这个地方,最近在她耳边出现了似乎不止一次了,有些熟悉。
脑中忽然一闪,她一下想起来牧名的家好像就在临城。
陆父不解,“怎么了?”
陆瑶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没,没什么……我知道了,我明天上午就过去。”
“好,好好……”陆父眉心一松,像是圆了什么心愿似的,满足的对她笑了笑,疲倦的缓缓闭上眼睛。
陆瑶眸光深了深,低头望着他,在床边站了一会,熄了灯离开。
……
翌日,因为去临城的事太过突然,她没有任何准备,所以打算先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回头再请假出发。
出门的时候,陆父和恬恬都还没醒,陆瑶对着收拾餐桌的陆母交代,“妈,爸可能是在屋里待烦了,不是有轮椅吗?您可以推着他在小区里转转,不过,下楼的时候小心点。”
“烦?”陆母没好气的嗤了一声,重重的擦着桌子低骂,“我天天窝在家里守着他还没嫌烦呢,他要不是病了,现在还在那小铁门里锁着呢,不知悔改的东西。”
“……”
陆瑶又不能说实话,只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换好鞋,随手理了理长发,干笑道:“妈,恬恬那边,这半天您要辛苦一下了,她很乖的,不会乱跑,您别忘了喂她吃的喝的。”
如果不去临城,她肯定会把孩子带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