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衡心中郁闷,打定主意不搭理他。
什么叫做让她好好考虑,刚才他怎么不告诉胡月实情?
明明是他帮自己想的小手段,可到头来责任就都推在她一人身上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躲在门后,还说出那样一番深情款款的话。
可事到如今,她却也不能欺骗自己,还当他是在开玩笑。
安兄一向是光明磊落的人,就算想要拒绝姑娘,也绝不会拿她当借口。
她忽然叹了口气,手按上平平的小腹,又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脉,一时间忧虑不已。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现在还没有表现。
早点表现出来,她再决定该去怎么做才好啊。
外面再也没有声音,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伸出脑袋看了看,刚伸出门外,就对上某人含笑的眼神。
他道:“舍得出来了?不当缩头乌龟了?”
杜子衡本想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下一瞬又觉得此举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便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干笑了两声:“安兄说笑了,我哪里当过缩头乌龟,只是刚才见你和胡姑娘两人聊的开心,不便出来打扰,就只能躲在里面了。”
“偷听也是我污蔑你的吗?”
“正是,安兄和胡姑娘两人的声音太大了,我就算躲在房间的角落里也能听明白。”
他尽量说得委婉,想表达并不是故意偷听他们谈话的初衷,可安泽清好像并不相信,他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转瞬将这件事放置一旁。
“不知衡儿听到了多少?”
既然都已经被抓个正着,索性不如全部坦白。
她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的道:“从第一句到最后一句。”
她也不知事情为什么会那么凑巧,推荐本来是躲在房间里睡觉的,睡得正熟,可谁曾想那两人居然在她房门口聊起天来,逼得她不得不从睡梦中惊醒。
当时她本想提醒他们二人注意一下影响,结果却脑袋一抽,耳朵贴在门板后面听起墙角来了。
安泽清若有所思:“这样说的话,岂不是全部听了进去,一字不差?”
完了。
杜子衡闭眼承认:“正是。”
她虽不是想故意偷听的,可谁让她真的做了偷听的事。
此时不坦白更待何时,她可不想等以后某一天安兄回忆起来再借着此事向她发火。
换作任何一个人得知自己被人偷听了心情可能都不太高兴,更何况安兄如此骄傲。
可谁知安泽清不止没生气,甚至还笑出了声音。
杜子衡猛地睁开眼睛,有些怀疑,刚才听见了,什么是抬着头,愣愣的将他望着,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才问:“你难道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我高兴还来不及。”
杜子衡懵逼,完全不懂他在想什么,追问道:“为什么要高兴?我做错了事,我偷听你与别人的谈话了!”
作为一个淑女,偷听别人谈话本是大忌,并且死不悔改,更是罪上加罪。
安泽清忽然靠近她,两人的鼻尖几乎相对,只隔了一纸的距离:“你既然已听了清楚,那么现在该认真考虑我说的话了。”
嫁或不嫁是一个选择,也是一个难题。
杜子衡还想挣扎:“可我想等结果出来以后再考虑,咱们……”
“现在就考虑。”安泽清打断了她的话,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不因为孩子才娶你,你也不准因为孩子才嫁我。”
我要你,心悦我。
骄傲如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在她身上失了心之后没有半分回报。
更何况他的初衷如此不纯。
最后一句话,安泽清到底没敢说出来,他不想将人逼得太急。
如他所言,杜子衡本就是一只缩头乌龟,逼得太紧,要不了多久,她就会重新将头缩进龟壳之中。
而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
杜子衡被他逼得心慌,见他越来越靠近,下意识后退两步,却差点被门槛绊倒,还是安泽清手疾眼快伸出手将她榄住,这才避免悲剧的发生。
“不要再犹豫了,你比我还大一岁,怎么还是做不了决定?”
继承了安家良好的优秀基因,安泽清在认定了某件事后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固执的想要从她嘴里得到答案。
而杜子衡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本想用年龄问题反驳他,却见他目光越来越犀利,还没开口,气势就弱了三分。
最后,她弱弱的道:“不是说好让我考虑考虑的吗,我现在正在考虑……”
未免他再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杜子衡不得不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至于考虑的结果,她就说不定了。
安泽清脸上出现一抹笑:“衡儿,好好考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我来找你要答案。”
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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