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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羽非明知道继续斗下去定会是玩火自焚,但是她从未有收手的打算,并且越发的疯狂,好似在发泄心中的苦闷。
安然半开玩笑的说道:“大嫂年岁比我还小几岁,可说的话却比我要深沉几分,若不是嫂子面相稚嫩,我还以为,是母亲正在我面前说教。”
这确实是安夫人能够说出的话,虽然安然并非安夫人的亲生女,可从小却也是在她身边养大的。
为了自己的孩子暗中编排王妃几句,很有道理。
黎礼歪着头看她,口中的话同样似真似假:“都说长嫂如母,应是这般了,母亲有事不能前来,我便只能替她多嘱咐你几句。”
“而我与母亲都相信你能处理好与王妃之间的关系,这三年以来你们的和平共处就是证据,只要你能找到与王妃之间的平衡点,她其实也不难对付。”
“可我也要告诉你,对付秦羽非不能一味的退让,有些时候你也要以强硬的态度明确的告知她,何事不能为。”
三年的避之锋芒已经够了,接下来的时间,若是安然想在白安王府里过得更顺心,必会有一番争斗。
安然眼角含笑,点了点头,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将黎礼说的话放在心上。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在举办这次生辰宴之前,她心里便已做好了打算。
争,是必须要争的,退,也是一定要退的。
端的看她该怎么争,该怎么退。
见她终于将自己说的话放在心里,黎礼面色坦然的又道:“举办生辰宴之后,你与王妃之间的平衡算是被打破了,王妃既已成年,她便不再是徒有虚名的百安王妃。”
“无论你怎么争,作为大嫂,我也得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抢在她之前诞下孩子。否则孩子保不住,你也同样有危险。”
安然的面色终于渐渐严肃了起来,眼眸深处划过一抹深思,好似在思考黎礼话中的真意。
若是争,假以时日肚子定会有动静。
若是不想诞下孩子,那她争还有何意义?
可她也明白,孩子便是王妃的底线。
看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黎礼先忍不住笑了:“我只是嘱咐你别抢在她前面生孩子,可也不是不能生,等她生下男丁之后,你便也自由了。”
“只要她有男孩儿,你生十个八个她都不会有意见。”
秦羽非心狠,但是心狠的人同样有底线。
上辈子她不知道秦羽非手上到底染了多少条性命,可她却从未对那位的后院女人动过手,在她有了第一个孩子之后,她也任由那些孩子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
安然吐出一口气,终于明白了黎礼的意思。
“谢谢嫂子之言,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黎礼终于放下了心,以一种孺子可教般的眼神盯着安然,直到外面的人进来催时,她才施施然的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宴席已经开始,安逸臣早已坐在那儿多时,只等着她的到来。
眼角余光注意着那边的动静,见黎礼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款款而来,他伸手虚扶了一把,轻轻地将她带到身边坐下:“遇上什么好事了,竟然一直笑个不停。”
她情绪虽无较大的浮动,但是那嘴角却是一直微微勾着,显示她心情极是愉快。
自他有心而来,便能更加了解她的心思。
黎礼眨眨眼,卖了个关子:“做了一件好事,避免了一场后院之争,怎么能不高兴?”
至于是谁的后院之中,不言而喻。
但是这件好事是针对的百安王还是谁,安逸臣却不大清楚,而看她的样子,也不愿多说。
若无其事的向着上面瞟了一眼,却见秦羽非的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虽有七分真心,三分假意,但这也足够让黎礼惊讶了。
她问:“刚刚百安王到底送给了王妃什么惊喜,竟然能让她脸上带着笑意?”
这些年来,秦羽非的表现何止用高冷两字能形容,那简直是不近人情啊。
能让她笑,还一直笑,真心胜过假意,估计那礼物很得她心。
安逸臣斜睨着她:“既然好奇,为何刚刚自己不来看?”
黎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大哥哥难道不知道,只有从他人口中听到的事情,才最为勾人。”
安逸臣扶额:“……看起来,反倒是我着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