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非冷眼看着秦丰凌和秦一之越来越难看的面容,仿佛体会不了他们的心情,只道:“女儿现在虽是百安王府的王妃,整个王府除了王爷以外便是我的权利最大,但是百安王已经对女儿起了疑心,若是再有一次,别说是女儿了,就算是秦府也在劫难逃。”
谁都知道秦府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但是同样的,谁也想不到秦家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光明正大的派遣府中死卫刺杀百安王。
秦一之将那块银牌放在手中细细摩擦着,等手按到某一个地方上,感觉到里面的纹路,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凝重的朝着秦丰凌点了点头。
秦羽非将二人的互动尽收入眼底,可嘴角只是微微一扯,并没有强迫自己在意,她知道这两人是在查探这块银牌是不是真的。
秦丰凌伸手抚着胡子,半天才道:“羽非,你要记住,咱们秦家,包括你都是为陛下做事的。为父会更加注意,必定不会再出现差错。你也同样,绝不能辜负了我和陛下对你的信任。”
她就像是一颗棋子,先是被秦家舍弃送入宫中讨好陛下,后是被陛下赐婚于百安王,用来监视百安王的一举一动。
只可惜的是,在他们行动的时候,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
所以,若是日后出现了问题,也就不能怪她这个棋子没有尽心尽力了。
秦羽非敛下眉眼:“女儿记住了,若是父亲与二叔没有想说的,那么女儿就先回王府了,这一次女儿只不过是借着母亲病重的消息回来探望,自然不能在府中多留。”
若是留的时间太久,难免会让百安王生起防备之心。
秦丰凌与秦一之目送秦羽非离开。
回到王府,百安王已经在百安居等着,秦羽非似是没想到这时候他竟然会在府中,脚步在房门外顿了顿,侍言立即带着所有伺候的人退下。
她一脚踏了进去,低垂着眉眼向百安王福身,在他的招呼之下,才静静的走了过去,立在他的身边。
“多谢王爷手下留情,放秦家一条生路。”
语气顿了顿,他没等百安王回答,语气清冷的又道:“若是秦家下一次在自寻死路,王爷不必留情,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百安王挑眉,他与她相处了三年,自然能够猜到此时她冷着脸的原因,想必是回了秦府之后,那里面的人让她心里不舒服罢了。
他啧了一声,轻轻的将她带入怀中:“何必与那些人计较,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本王从来都分得清楚。”
就在秦府担心百安王是否已经查明证据证实是他们在背后捣鬼时,百安王妃,也就是他们眼中的秦家的嫡小姐,已经向百安王坦白。
一清二楚,绝无保留。
秦羽非的面色好看了许多,至少没有之前那一副谁都欠她八百两的表情,她只是轻声道:“我只是担心秦家坏了王府的事。”
墨迹然轻轻一笑,捏了捏秦羽非有点小肉的手背:“不必担心,在他们眼中,你应该还是陛下的棋子,在为他们尽心竭力的‘照顾’着我,有你在,他们的行为不会太过分。”
不会过分?
秦羽非心中嗤笑,这一次都派人过来暗杀了,还不过分?
可他倒还沉得住气,从始至终都没露出过惧怕的神情。
也不知是他真的不在意,还是脸上的面具戴的太厚,任她撕了一层又一层,还仍有下一层等着。
百安王从袖子中拿出了一根玉簪,轻轻的插入秦羽非的发中,这根玉簪不似别的那么金贵,看起来甚至略有些粗糙。
但这个玉却是极好的,若是那些爱玉之人知晓堂堂百安王竟然用如此名贵的玉雕刻出了一根上不得台面的簪子,肯定会气的翻白眼。
秦羽非感觉头上有个东西,伸手摸了摸,皱眉,下一秒便想将它取下来。
然而墨迹然阻止了她,只道:“这是你的生辰礼物,是本王……亲自准备的。若你不觉得讨厌,日后便时时簪在发上,本王看了也欢喜。”
他没有告诉她,这根玉簪是他亲手雕刻的,只因在她心里,他们二人自此也不过是合作关系,对于合作伙伴自然不能太过亲密。
若是说了,不仅没有效果,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秦羽非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是任由这根不好看的簪子留在头上。
在她生辰当日,百安王府一改之前的平静,竟然大摆筵席,向世人告知,百安王妃在今日终于及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