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礼是被热醒的。
等她再次醒来时,她正躺在床上,自己被旁边的人抱的很紧,手臂只轻轻的一动,另外一个人也睁开了眼睛。
他将手从被子底下她的腰肢处移开,自然而然的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柔和的不可思议:“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她先看了看窗外,外面已经彻底的黑了,而被子下面的她和他,都已经是赤/裸相对。
不,不对,只有她一个人没有衣服!
而他的,还、穿、的、好、好、的!
衣冠禽兽啊这是……
黎礼咬牙。
虽然他们已经成亲了,但对于这一幕的发展,她还是有些接受不能。他们刚刚只是单纯了接了个吻,后来怎么到床上,还是这幅模样的她完全不知。
如果说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黎礼现在的心情的话——天雷滚滚!
抬头看着安逸臣,她结结巴巴,十分纠结的道:“我们……你……和我……怎么……成这样儿了……”
突如其来的羞涩感让黎礼没能完整的说出。但安逸臣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头顶上有人轻轻一笑,声音里满是揶揄:“我没动你,你放心,我对小豆芽没有兴趣,再怎么样饥渴,也得等你及屏,是你睡着了一直嚷嚷着热,我才顺手把你衣服脱了。”
黎礼:“……”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没办法考证他说的是不是事实,况且就算是她自己嚷嚷着热要脱衣服,但是谁知道他在她睡着之后,有没有被身边的人吃豆腐。
这一点,除了天之外,也只有安逸臣自己知道了。
想来想去,他们一直维持现在这个状态也不好,又没法直言自己要穿衣服,她只得找了个借口将安逸臣支出去:“我饿了,大哥哥你出去让他们准备吃食。”
话一刚说完,黎礼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安逸臣是谁啊,她怎么可能支使动这样的一个人,她立刻改口:“不用了不用了,我等会儿自己去叫好了……”
但是安逸臣就像是没有听见他后面的那一句话,在黎礼说她饿了的时候,他就已经掀开被角自己钻了出去,又很细心的将她捂在里面。
黎礼没想到安逸臣能答应的这么干脆。
在他披上外套的时候,他仿佛又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恰好我也有些饿。”
直到他吐出这样的一句话之后,还在床上当缩头乌龟的某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还以为是安逸臣脑袋一出了问题,才会顺着她。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之后,黎礼不知不觉间便觉得自己很是悲催,安逸臣对她稍微好一点点,她就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
待他推门走出去之后,黎礼也不敢耽搁,裹着被子自己找了衣服穿上,整个过程动作比以往利落的快上了好几倍,生怕中途有人推门进来。
时间已经很晚了,可是将军府依旧灯火通明。
下人们呈上的晚膳很清淡,至少黎礼认为安逸臣是一定吃不惯的,他的口味一向很重,特别喜食辣味。
而她一贯是不怎么能吃辣的。
她眼睛瞟了瞟,纠结的看着安逸臣,好半天才说:“大哥哥,你如果想吃辣味菜的话,不用顾及我的。”
“无碍,我正好也要养养肠胃。”
好吧,既然人家正主都这样说了,她要是再劝几句就该没眼色了,黎礼埋着头,认真的解决面前的这一碗小米粥。
就在他们两个人吃得正欢的时候,管家李爷却从外面走了进来,低着头汇报道:“将军,夫人,那些借住在将军府中的伤员们,都在院子里等着要见将军和夫人,说是要感谢将军和夫人的救命收容之恩。”
不等安逸臣开口,黎礼就很不赞同的放下了筷子,不悦的看着李爷:“他们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说了吗,他们需要躺在床上静养几天!”
她收容了这些伤员,都是无家可归家中仅有他们一人的。
李爷尴尬的摸了摸鼻头,为自己喊冤:“他们非要见将军和夫人,我拦也拦不住啊。”
想他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揪着小辫子教训,他不就是几天前糊涂了那么一次吗,记恨到现在也忒小气了。
眼见一把年纪的李爷被黎礼的一句话说的极为尴尬,安逸臣轻咳一声,喊到:“黎礼。”
被他喊了一声的黎礼十分无辜的抬起头,一脸不情愿的模样:“干嘛叫我,又不是我让他们来的。”
她也很气好不好,那些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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