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能干涉他的决定?或者是你以为你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一定得不到?”
“黎礼,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我本以为你很了解我。”
她想得到的东西,就算翻越万水千山最后只剩下一口气,也要把东西紧紧攥在手心。
眼见秦羽非不听自己的劝告,黎礼也懒得与她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现在我累了要休息,你走吧。”
听着旁边离开的声音,黎礼双眼无神的看着床顶,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听见安逸臣说他天生恶毒,说她毒妇,说她屡教不改。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怎么可能知道什么为毒妇,她很肯定。
上辈子的安逸臣回来了。
她对秦羽非说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因为他了解安逸臣的性子。
既然安逸臣有上辈子完整的记忆,那么他就一定知道,上辈子安家之所以会破败,秦羽非在其中有很大的功劳。
谁会娶一个曾让自己家破人亡的女人?除非那人脑袋有问题。
显然,安逸臣很聪明。
易大夫亲自来礼阁给她换药,黎礼看不见手背上的伤口,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到手背从原本火辣辣的疼变成后来轻微的凉爽,一股子清香味窜进了她的鼻尖,让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心情也随着这股香气而愉悦了几分。
“大夫,您的药是用什么做的,为何闻起来这么香?”
她从未闻过如此好闻的药,更别说是因为味道而喜欢上这种药。
黎礼不担心自己的伤势,反而对药膏上了心,易大夫止不住的乐开了花,话里话外满是一股子骄傲:“这是内子独门调制,不止有镇痛促进伤口愈合的作用,还能让人心旷神怡。”
若说他这辈子最自豪的是什么事,那就是娶了一个秀外慧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夫人。
黎礼赞同点头:“闻着这味儿,我确实很开心。”
顿了顿她又说:“大夫,能不能给我多涂一些?我想让这香味更持久。”
每天待在屋子里,什么也不能看,什么也不能碰。
易大夫彻底被黎礼逗笑了,故意严肃的拒绝了她:“这可不行,百灵膏可不是什么地摊货,给你用完了,那我闻什么?”
安嬷嬷静静的立在一旁,眼见黎礼并没有因为伤痛而变的颓废,甚至还有心思与来换药的大夫有说有笑的聊天。
她不懂一个十岁的孩子哪里来的这种忍耐力,那手背上的伤口连她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但是黎礼就像感觉不到疼痛,脸上至始至终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
直到这时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夫人会选中五姑娘了。
不说别的,单单冲着这份忍力足以让她心生佩服。
这几天养伤的日子黎礼过的十分清闲,受伤的手也不用包裹得像猪蹄一般难看,额头上的伤口也结了疤恢复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