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进来瞟了眼尚扬,随后道:“事情已经调查清楚,张昭和王瑞确实是情侣关系,通过赵先生和白女士嘴里得到佐证,我们又询问小朋友,她们也都口口声声说,来的时候张昭和王瑞坐在一起…”
“唰”
听到这话,尚扬脸色顿时变得涨红。
赵先生和白女士,很显然就是赵组长和白姐,小朋友的话不可能称之为证据,但他俩作为成人,显然能为自己的话负责。
“说谎,他们在说谎,只要在少年宫询问,就会知道张昭一直在刻意骚扰王瑞,他们之间根本不是情侣关系!”
“嘭…”
警员一拍桌子,怒道:“安静、安静,问你话了么!”
后进来的人又瞥了眼尚扬,随后道:“根据王瑞的证词,她承认自己是张昭女朋友,并且是主动与张昭在山洞里亲热,是你的到来,打断了他们,并且以暴力手段制服男朋友,给她带离山洞,跟你走也是因为担心受到伤害…”
“嗡…”
尚扬的脑中一瞬间变得漆黑,缺氧、眩晕、不知所措。
如果这些话是别人说的也就罢了,可偏偏是王瑞说的,她的话是整个案件中最为关键的证词,而这个心如死灰的女孩,是自己从山洞里把她救出来,虽说没有能阻止悲剧的发生,但时候也在尽自己所能的开导她。
怎么可能?
她为什么要与张昭在一起诬陷自己?
难道这一切都是张昭事先安排好的,只为报当天被自己吓住之辱?
不可能!
王瑞的状态明显是行尸走肉,是被动。
自己出去发现一切,也都是偶然。
“我怀疑王瑞被逼迫!”
尚扬冷冷说道:“我可以与他们当面对质,只要当面对质一切事情都会变得清楚,你们不能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我有罪!”
“判罚是法院的事,我们只管调查抓捕!”
后进来的男人再次看了眼尚扬,随后对警员摆摆手,示意他们出来说点事情。
两名警员走出去,审讯室里只剩下尚扬自己。
他全身僵硬,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直到现在脑中还像是做梦一般,总觉得不现实,对王瑞的印象不能说深入骨髓,但绝对不浅,一个穿着运动装、不施粉黛的女孩,怎么可能说出这些话,她被迫靠在自己怀里?
尚扬仔细的回想从少年宫到现在的一幕幕,每个画面都在脑中着重过滤一遍。
事情不是从一开始就促成的。
开端一定是钉帐篷的时候。
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
赵组长和白姐,这两个本就有家室,还出来苟合的男女,是在社会上沉浮多年的老油条,指望他们刚正不阿太强人所难,在看他们对张昭讳莫如深的样子,再有自己撞破他们的好事,一定都恨不得自己的罪名着实,这样就会让秘密不被泄露。
王瑞!
她为什么这么说?
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张昭给她的伤害还不够?
现在的尚扬很想见到那个女孩,与她当面对质,看她还时不时昨晚的那个样子,要挤进自己怀里,问能抱抱你么。
问题还有个最关键的点。
张昭脖子上有伤,是自己造成,这点是事实,根本没办法挽回,从心里层面上讲,张昭已经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任何人都会本能的从他的角度考虑问题。
怎么办?
该怎么办?
没有窗户的审讯室里,只有尚扬头上有一盏被罩住的白炽灯,从上方倾斜下的光亮,只能照亮一平方米左右,光亮把他笼罩其中,他向四周看漆黑一片,刚才向前看还能看到办公桌上的台灯,而现在台灯熄灭。
让人不禁感觉到漂浮在孤岛上。
茫然失措。
而门外,三名警员站到一起,并没关注这间,而是看向旁边的一间,相比较而言,这间审讯室里就要舒适的多,有窗户、很明亮,座椅也都是木制的,或许是警员同情,还在凳子上加了一个垫子。
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男人。
痛哭流涕,自责不已。
正是张昭。
“啪…”
“啪…”
张昭抬手对自己脸上扇嘴巴,不遗余力,看样子恨不得把自己打死,哭诉道:“我不是男人,我真的不是男人,我怎么能为了快活把小瑞带到山洞里,我怎么能因为害怕,就眼睁睁的看自己的女朋友被那个畜生带走…”
“啪…”
“啪…”
捶胸顿足道:“我不是男人,真的不是男人,我对不起小瑞”
“那个畜生,畜生…”
审讯室里的警员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