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快速洗漱好,裹着浴巾从里头走出来。
她轻咳一声,刚想张嘴提醒严屹,他已经走了进去,然后将门关闭。
简清的内心有些忐忑,这样平静地跟那个男人共处一室,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她不是没有想过,刚才开门进屋,严屹就会像残暴野兽一样将自己扑倒。
他说过,这次自己只要足够取悦他,他就愿意把真相都说出来。
简清定了定神,将内心的所有不适全都驱赶。
待严屹从浴室走出来,简清已经褪干净躺在了穿上。
严屹走到床边,眼神淡淡地看着简清。
“你这是在做什么?”严屹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悦。
简清一愣,有些慌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好像理解错了取悦的含义……
简清起身,未着寸缕。
她跪在严屹脚下,神情微微不安地伸手去解他腰间的浴袍系带。
“您是坐着还是站着?”简清对这样的事已经生疏,毕竟只有三年前才实操过。
可这话从嘴中问出来,却又显得她好像无比熟练。
严屹没有动弹,也没有开口回应,只是冷漠地看着简清,神情中时不时有一抹复杂的情愫在挣扎。
第一次没有戴眼罩地和他坦诚相待,简清也有些不自然。
但她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轻轻含住了那沉睡物。
那骤然惊醒的雄狮,让简清险些呛住。
严屹的呼吸加重,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在简清满心想着帮他释放的时候,严屹突然推开她,将她拽到了床上,压在身下。
“简清。”严屹突然轻声唤道。
简清双腿缠上严屹的腰肢,两手主动交握放至头顶。
就算没有绳索,她也自觉摆成被捆绑的姿势。
这样,应该能让他满意吧。
简清心想着,严屹身子一沉,彻底融合。
她因不适低吟出声,他已经抬头,噙住了自己的唇。
简清一怔,鼓大眼睛想去看身上的男人。
但他已经抬手将旁边的台灯一按,让这场交织运动在黑暗中进行。
吻很轻,很柔。
从她口腔中每一个角落扫过,连带着肢体动作,所有节奏都均匀又冗长。
严屹从未吻过她。
这是第一次。
他的吻自唇上往下移,温柔地描绘着她锁骨的线条,还有胸前的美好……
简清头一次清晰感受到,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栗。
一个多月后的重逢,这个男人用极其温柔的方式,打开了简清的身体之门。
原来,没有鞭笞和抽打的欢好,是足以让一个人软成一滩春水。
欢愉过后,简清更多的情绪,是不安。
这一次的严屹,为何和平日的他,截然不同?
宁静后,严屹将简清搂在胸前,让她听到自己那健硕有力的心跳。
“严先生,我想去洗洗……”一身黏糊,简清不太适应。
“好。”严屹顿了顿,松开环抱着她的手臂。
简清没有开关,借着窗外的月光走去浴室。
将门关上,她才将浴室的壁灯打开。
看着镜中自己那布满吻痕的肌肤,还有脸色尚未散去的潮红。
简清的内心很是复杂,突然间就想起了曾经醉酒和乔梓默睡一起的那次。
那个仿若白月光的男人,也曾在她身上烙下过类似的红印。
如果没有严屹的存在,她和乔梓默还会是如今这样的局面吗?
简清苦涩一笑,将所有凌乱思绪敛去。
洗漱一番后回到床边,严屹已经传来了浅浅的呼吸。
简清顿了顿,迟疑片刻才重新躺回床上。
良久,她也沉沉睡了过去。
一侧的严屹突然睁开眼,抬手轻抚简清的光洁后背,双目透着愧疚和痛楚。
“对不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