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一下子说出今后所有的计划。我想……这就如同人与人相处一样,你来我往,共同达成双方理想的状态。”
杜羽修沉思了许久,原本暗淡绝望的眼眸此刻才有了几分希冀。
“不过今日我来找杜大人,的确是有事求助……”
见他已经恢复了一些,薛龄干脆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杜羽修一听爽快应下,似乎对南齐语试题一事很有把握。
待她目送他走回厅中的时候,见杜羽修的案几所在处已经换了一个样子。
薛龄笑笑悄然离去,打算回宫见萧礼一面,向无所不能的殿下讨教一下,他是如何对付南齐白氏的。
春日午间的阳光极为舒服,洒在人身上暖洋洋地。一阵微风拂面,将一树梅花花瓣吹得漫天飞舞。
霎时间,眼前一片明艳色彩,她的心便也跟着明朗起来。
片片花瓣被风扬起,有的落在了美人的鬓发间。
永安侯府的花园之中,男子本欲抬手将佳人发间的落花拂去,却被佳人一把推开。
“你别碰我!”辛雪莺恨声道。
对面,被骤然推得后退半步的周淇,神情中带着少见的怒意。
他性情平和,却也执着。今日这一怒,是为了数条人命。
“雪莺,收手吧。你瞧仅是这花园内,因你的不顺心而死去的人,竟还不够吗?”他低低说道,似乎是在哀求她。前几日乐伎死后,好友将压在府衙的诉状偷偷交给他。周淇顺藤摸瓜细细查过,这才晓得,除了乐伎的命,看似娇弱乖巧的夫人手上,还沾了侯府内将近十名仆从的鲜血
。
他从前只晓得她打骂仆从、妒恨薛龄,没料到不知何时起,已经是变本加厉了。
辛雪莺站在那里,听他如此说,只是挑了挑长眉,娇媚的眉眼仍有动人之色。
“无论如何,你不该害人姓命啊,况且如今又有孕在身……”周淇见她这般,一时间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于是又缓缓靠近她。
女子被他轻轻拥在怀中,笑得艳如桃花,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人命?我想杀的人杀不了,碾死些蝼蚁聊以宽慰罢了,你竟跟我说是害了人命?”
周淇拥住她的双臂一僵。
“不过是个长得像她的一个贱籍女子,我推她下去,就成了害人性命的罪人了吗?”
她眼神一派天真,退后一步仰头看向面前的男子,语气嘲讽地说:“死的那么多,只有关于太子妃的事你才计较,是吗?”
“薛龄?”周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对面,女子听到这个名字从周淇口中说出,立刻从平静转为狂躁暴怒。虽然她身形娇小还隐现孕态,却看着十分骇人。周淇试着接近,却见她更为愤怒,只好停在原地,语气平静诚恳地解释道:“那乐伎确然长得像一人,才令我驻足。可那相像之人,是曾经辛府之中,笑着邀我提笔写字的
辛雪莺啊!”那日辛府之中,杏黄色衣衫的娇俏女子抱着一卷画轴朝自己行来。就连周淇自己也是后来才晓得,其实在那一刻,他就已经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