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
“主簿大人!还未贺你升官之喜!”熟悉的女声响起,是许多日都不见人影的魏清颐。
“清颐姐这几日教我好找。”
薛龄听说魏清颐最近通过了恩荫封官的考试,如果没什么变动的话,不久就要去弘文馆做校书郎了。
想到这,她小声说了一句:“见过魏大人。”
魏清颐只是通过了荫官考试,还没有收到正式的任命文书,所以薛龄不好大声宣扬。
“许久未见你,倒是愈发严谨了。”魏清颐淡笑,对她谨慎小心很是赞赏。
两人攀谈许久,都是难得的忙里偷闲,于是找了间酒馆坐下,一边对饮一边说话。
魏清颐想着自己不久便会入仕,笑着问薛龄官场中的事。虽然她久居京城,可魏府将门世家,从没有出过她这样的微末文官。
薛龄说着自己的一些见闻,将前段时间吕瑞的事也同她细细分析了,只提醒魏清颐提防小人。
她在心中盘算着,是否要将自己奏疏被人剽窃一事说出来,又想起那日殿中萧礼认真的神情,闭了嘴。
薛龄给魏清颐斟了一杯酒,犹豫一下开口:“清颐姐最近事忙,可听过半月后的中秋宴?”
“知道的。”魏清颐眼神飘了飘,答道。想了想她又说:“龄儿你一定要去!”
她好像喝得有些迷糊,说完这句又慌忙捂住嘴,像是说漏了什么似的。
“自然是要去的。”薛龄没注意对面女子的小小动作,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刚一说完,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矜持,于是又补充道:“收到请柬的官员女眷都将这当作天大的殊荣,怎会有人不去。”
见对面魏清颐像是没有异意,半晌她又说:“听礼官的意思,这宴大有来头。若是有心仪之人,陛下会赐婚也说不定。”
魏清颐点头。
就是因为这个,她被某位殿下使唤着忙了几天。
薛龄说到这儿,心思已经呼之欲出。她的脸颊微微有些烧红,咳了咳,自己当先解释道:“今日的酒倒是后劲大,脸都有些发烫了。”
魏清颐又点头。
若是酒不醉人,薛龄这样聪明,问出什么来可如何是好?她等下是要醉的。
薛龄如何知晓她的玲珑心思,她自己在心间盘算很久,颇为犹疑地问:“向来是男子向女子示好……清颐姐,若是女子主动靠近心仪的男子,会否成功呢?”
魏清颐心想:天啊,龄儿这是什么奇奇怪怪地问题。莫非……她已经知道什么了?
那不如现在就……
咚的一声——
魏清颐颇合时宜地一头栽倒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过了小半刻,在薛龄惊诧地眼神中,她将手边的酒杯碰倒,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成不成,这酒醉人得厉害……”
好半天,薛龄都没回过神儿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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