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爹爹你是不晓得,那薛大人借着在鸿胪寺来往的便利,与夫君来往甚密。”
书房内,辛雪莺端了茶盏给父亲,刚说了两句便哭泣道。
辛尚书自上午回来刚刚平息一点的怒意,在听到“薛大人”三个字的时候“蹭”的一下重新燃起。
“你说什么?”
“不仅如此,那薛大人还到永安侯府找过夫君几次呢!”
“薛致老儿找我女婿做什么?莫非还想将丫头塞进来做妾不成?”辛尚书低声冷笑。
薛致与他同朝为官,品级相当,这样人家的女儿断不可能给人家做妾,他这句话说的狠毒,是故意贬低薛致一家。
辛雪莺知道父亲误将薛大人当成薛致,却也不解释,任由他吹胡子瞪眼一阵,才轻飘飘加上一句:“女儿听说,中书省可是有一位小薛大人。”
“哼!九品的蕃书译语罢了,成不了气候。”
“爹爹不可轻忽啊!”辛雪莺泪水涟涟的挽着辛尚书的胳膊说。
辛尚书最心疼小女儿,见她眼眶红肿,硬是放柔了语气低声问她:“如何?”
“小薛大人在中书省接触奏折表疏,若是回去便说给薛大人,如此里应外合,爹爹日后该当如何应付得了。”
辛尚书内心疑惑,想着蕃书译语人接触的从来都不是最核心的机要公文,并不会发生女儿担心的事。辛雪莺见父亲面有犹疑,知道自己这个理由站不住脚,眼珠一转又说:“就算不如此,他父女二人在朝中来往,拥护之人交好之人越来越多,怕是今后再无人站在父亲这一
边啊!”
这句话正戳中辛尚书痛点。他一掌用力拍下,茶盏中的一滴水震了出来。
“我辛锐如今动不了他薛致,还动不了一个小小九品官了?”辛雪莺上前,抬起玉臂贴心地为父亲顺气,口中却道:“父亲不可,如今那小薛大人可是陛下亲封的蕃书译语,在京中闺阁里都受人尊崇,连那魏勋将军家的独女都甚为推
崇。父亲……父亲怕是动不得她。”
辛雪莺一副认命的表情,看在辛尚书眼中,女儿似乎因为这个人在闺阁之中受了不少委屈。他看着娇女隐忍的表情,再也忍不住:“来人!将蕃书译语人的名单呈上!”
门外的管家领命下去吩咐。辛尚书拍拍女儿的额头,安慰了两句才道:“雪莺不必太过隐忍,你且看着,为父不需直接出手,便叫那嚣张的小人无容身之地。”
那一晚,蕃书译语人们迎来了中书省的主官之一,尚书辛锐。
大人说办完公事过来瞧瞧,又问了几人最近的情况便离开了。
杜羽修摸不着头脑,大人单独问话的时候,他用奇异的语调说了几遍:“禀大人,蕃书译语人薛龄今夜不当值,是否需要去请。”
对面的大人慈眉善目的笑了,夸他汉语说得好,又问了他关于薛龄的事,他把知道的一一答了便离开。
临了,大人说:“帮本官把吕瑞大人请来。”吕瑞是最后一个,前面的几位问完话后,大人让他们回去了,因此谁也不知道那夜吕瑞与辛尚书聊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