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高朝员却是怒了,“你谁啊怎么一来就打人?”
陈凉及时拉住顾祠邵的胳膊,“那是我师兄,别,别……”
“关心他?”顾祠邵的表情说不出的阴戾。
陈凉被他眼底的戾气给怔住,目光下滑落到他还在流血的手上,吓了一跳,“你的手怎么了?”
她自动自发地绕过两个师兄,去自己包里拿了止血纱布,又赶回来握住顾祠邵的手,全程没有抬头看那几个僵尸一样一动不动的师兄半眼。
顾祠邵心里微微舒坦了几分,“没事。”
“你怎么过来了?”陈凉低头吹了吹消毒水。
顾祠邵眉眼都柔和了,“看你唱歌。”
一般人都说听你唱歌。
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说看你唱歌的。
明明十分正经的话从他嘴里出来莫名多了几分缠绵又腻人的味道。
陈凉咬着唇压住笑意,先给他止了血,又给他缠了绷带,这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向被扭伤地正窝在高朝员怀里嘤嘤嘤的郑师兄,“……”
她讷讷道,“那个,郑师兄,你,胳膊没事吧?我,帮你矫正?还是……”
郑容和立马抱着胳膊往后退了半米远,“别别别,别靠近我!”
他警惕又委屈地目光扫着顾祠邵和陈凉,突然抬头问陆尧,“阿尧,你难不成一直没出手就是因为……”
陆尧难得爆粗口,“滚。”
觑见顾祠邵的眉轻轻拧了起来,陈凉赶紧补救道,“那个,师兄们,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
她扭捏了片刻,脸上红晕一片,鼻梁上没有戴眼镜,那双灵动的眸子半是心虚半是羞涩地小心抬头看过来,从顾祠邵的角度看过去,只想把她狠狠揉进怀里。
对了封九说。
前三个月,和后两个月。
控制,不可以。
深呼吸。
“我老公。”陈凉低头小声说。
顾祠邵的下颚绷成一条线,心里暴躁地想,深呼吸个屁,他控制不了了。
他还想把身边这一群听见老公两个字的什么劳什子的师兄们全剁了喂罗宾。
高朝员和郑容和都惊脱了下巴,“什么?他是谁?”
“我,我们结婚了。”陈凉伸出羞涩到弯曲的食指指向了顾祠邵,被后者直接伸出大掌包裹住。
高朝员和郑容和还在震惊中,“什么?他,你们……”
“他是天竑集团的总裁,那位……邵二爷。”陆尧含糊地揭过一个形容词,陈凉正歪着脑袋思索他中间停顿了一下,是想说什么。
就见高朝员猛地后退撞到了化妆桌,桌子上的化妆工具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郑容和的胳膊还软着,他似乎忘了矫正,只是瞪着一双眼睛,嘴巴微张。
这吃惊程度堪比从患者肛部取出一颗五厘米粗的黄金玉米。
顾祠邵喉咙里发出一声“嗯”,看在是陈凉的师兄,他又多说了两个字,“幸会。”
高朝员傻傻地回,“幸会。”
郑容和也傻傻地,“幸幸幸会。”
老天,他刚刚调戏了邵二爷的老婆……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