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阴影,几乎是鸡皮疙瘩立马窜了起来,咽着口水问,“你在干嘛?”
“在捡树枝。”谢三把手机放在地上,几步跃上一棵树,站在树丫上踹断一根粗大的树干,随后跳下来听谢母的电话。
谢母愣住,“捡树枝干嘛?”
“烧火做饭。”谢三把手机夹在脸庞,两手劈开树干。
谢母,“……”
不敢置信地问,“野炊吗?”
“算是吧。”
“你身边有人吗?”
“有。”谢三看了眼白霜,正好和她对上视线,谢三立马低头,咳了一声,“二牛。”
谢母,“……”
电话挂断之后,谢母坐在沙发惆怅地捂着心口。
谢父回来之后还以为她犯了心疾,紧张地问,“怎么了?”
谢母看了他一眼,怒得眼泪都出来了,“都怪你!平时也不好好关爱一下儿子!你看他现在……他现在喜欢男人了!”
谢父震惊地磕巴了,“怎,怎么可能?”
谢母吼,“怎么不可能!”
“他要喜欢男人,那孩子怎么来的?”谢父指着婴儿房。
谢母一想起那孩子,顿时哭得更加心酸,“他肯定早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所以早早就……”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谢母气得不行,“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孩子是他找的代孕,提供精子就完事儿了!你儿子到现在还是个童子!童子懂吗?”
“懂懂懂。”谢父叹道,“这一点完全不像我。”
“对,是不像某些人,十七八就学会玩女孩子了。”
“哎哎哎,这怎么好好地,又扯到我以前了。”
“呜呜呜,我那苦命的儿啊。”谢母突然站起来,一抹泪,“不行,我得去找他。”
“你找他有什么用啊?”谢父无奈地问。
谢母冷冷瞪着他,“把他掰直了!不然就剁了!”
谢父,“……”
他莫名翘起二郎腿,只觉得某处凉飕飕的透着股寒气。
……
白霜刚把树枝扛在肩上,就被谢三一把扯下,甩在自己后肩,他力气大,背了三大捆,手里还提溜着一捆。
二牛挨家挨户地给老人送树枝,这群老人的子女都出去打工了,有些一年半载不回来,有些……永远都不回来。
白霜走到一处坡上,看着远方升起的炊烟,回头看向谢三,“你们打算住多久?”
“明天。”
白霜低头看脚下的黄土地,“谢先生。”
谢三,“嗯?”
白霜抚着手背,“谢谢你买的烫伤膏还有护手霜。”
谢三撇开脸,不自然道,“都说了不是买给你的,都是老板随便拿给我的。”
白霜弯唇,“哦。”
“你今天还要去教小孩子们上课吗?”谢三问。
“嗯。”
“我也去。”
白霜回头,“嗯?”
谢三背上的树枝被他颠散了,他忙低头去捡,“我可不是去看你,是那群烦人的小孩子叫我去的,我告诉你,你千万别自作多情以为我是去看你……”
仓忙中,他抓住了一只素白的手。
那只手很软,很暖,手中握着一根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