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咚咚咚的,她忍着干哑的嗓子问,“谁啊?”
“我,唐装。你怎么病了也不去医院?”
白霜立马下床开门,苍白的面上挤出笑,“你回来了,那边学习怎么样?”
“哎呀,你快别操心了,快,穿上衣服,我送你去医院。”唐装进门就找了羽绒给她穿上,又找了毯子把她裹起来。
白霜摆摆手,“不用,我吃点药就行了。”
唐装知道她倔得跟驴一样,也不劝了,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走,“去医院打一针好得快,你这样拖着拖出重病来,店里的活儿谁做?”
白霜没话反驳,笑着对他说,“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唐装把她塞进副驾驶,帮她系好安全带。
唐装把暖气开了,又把刚买的包子和豆浆提过来,“吃点。”
白霜摇摇头,“不想吃。”
唐装也不勉强,“那你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嗯。”
唐装刚从杭城学习回来,开了一夜的车,有些疲惫,他搓了把脸,又倒了颗口香糖塞进嘴里嚼巴。
此时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车水马龙,塞车超车的比比皆是,唐装有些不耐烦,在下一辆超车时,他率先把油门踩了。
然后“砰”一声,追尾了。
唐装一看这辆车,顿时暗叫不好,银色的三叉戟。
白霜被车身震了一下,茫然地睁开眼看着唐装。
唐装已经解了安全带,“你在这坐着,我下去一下。”
“出什么事了?”白霜有气无力地问。
唐装故作轻松地安抚,“没事。”
白霜头疼欲裂,听到没事就继续闭上眼。
银色的三叉戟下来个戴着白手套的司机。
唐装这才注意到车后座坐着个男人,他对司机一弯腰,又朝车里的男人鞠躬道歉,“不好意思,我老婆生病了,我开车有点急。”
车里的男人看了眼腕上的表。
司机知道这是老板不耐烦的表现。
于是司机挥手,“你走吧,没事。”
唐装惊疑不定地又是道歉又是感谢,身后拥堵的车流频频按喇叭,他不得不回到车上。
三叉戟的司机上车后,犹豫着道,“老板,副驾驶坐着的人有点眼熟,很像上次坐车的那位白小姐。”
“你说谁?”谢三突然盯住他。
司机以为自己说错话,立马摇头,“不,我可能看错了。”
谢三却是突然下了车,走到那辆大众车前。
白霜窝在副驾驶,身上盖着毯子,整张脸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似乎感应到头顶的视线,她缓缓睁开眼,对上窗外的视线,那双极淡的眸子缓慢的眨了眨,似乎在思考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随后,隔着挡风玻璃,她才看到面前银色车屁股被撞的惨相。
唐装本来准备上车,看到三叉戟的主人下车直奔副驾驶,还以为是来算账的,立马又是赔礼道歉,“那个对不起,大哥,这个,我开车有点急,你见谅。”
谢三抬头看着他,表情阴测测的,“你说她是你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