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凝聚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他颈间的喉结动了动,意识告诉他最真的想法。
虽然她生着病,脸色也苍白的像一张纸,但就是这嘴唇的颜色,比平时还要深,还要红,还要耀眼。
他不是一个会克制的人,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如果他想做什么事,不会考虑太多,做了再说后果。
董正楠俯下头,吻住了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的红唇,辗转厮磨,像是品尝一道佳肴。
禾弋感觉自己的呼吸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胸脯开始大幅度的起伏,想要张嘴吸气,却把自己送上了他的狼口。
几分钟之后,他才终于舍得松开她。
不是他舍得,而是再不放手,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在她熟睡的时候要了她。
再说,他还是比较喜欢有反应的女人,像这种——死鱼,就算是再有感觉,也是他一人在演独角戏。
努力把身体里的欲/火压制下去,董正楠放轻动作,将禾弋的身子从他的怀里挪开,调整好她的睡姿,抽起快要和地板亲吻的被子,替她细心的盖好。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个偷了东西的小贼,蹑手蹑脚的把门关上,而后离开。
禾弋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舒服,神清气爽,感觉病也好了不少。
她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继续闭眼,又蓦然睁眼,拿起闹钟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吓得她立刻从床上跳起来,“都十一点了!我居然睡了那么久?季叔呢?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禾弋翻身找鞋,但拖鞋就像是在跟她玩躲猫猫,藏起来了一样,她左顾右盼都没看到拖鞋的影子。
就在她准备赤着脚下床的时候,佣人敲门走了进来,将拖鞋放到了她的跟前,恭敬的开口,“太太,您醒了。”
“你们为什么不叫我起床?我上班都迟到了!”禾弋揉着头发,一脸崩溃。
“可是季叔说您已经请过假了,所以还特意吩咐让我们不要来打扰您。”
禾弋兵荒马乱的动作因为佣人的一句话在瞬间被静止在手中。
请假?她什么时候请的假?为什么她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你……确定?季叔是这样跟你说的?他说我已经请过假了?”禾弋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是的,太太。”佣人点头,再次确定了禾弋心里的想法。
佣人准备离开,看到手里的东西,又折返回到她的面前,“太太,这是刚才送到楼下的快递,收件人是您的名字。”
禾弋接过包裹,一脸发懵,这画风转变的太快,她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包裹上贴着的快递面单只有发件人,地址也写的是别墅的位置,但禾弋就是想不明白,会有谁知道她目前的住址,并且给她发快递呢?
她小心翼翼的拆开包裹,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盒感冒灵冲剂。
会是谁给她寄的?
她在北城一共就认识那么几个人,而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也只有董正楠和顾谨之两个人,要说是一个男人寄的,感觉有些不太可能,难不成和他们关系比较好的人?比如蔚梦瑶。
禾弋大概认为这盒感冒灵冲剂就是蔚梦瑶寄的,拿起手机找到她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铃声一直在响,但就是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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