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熟悉一下的话,等下我会觉得后悔的,因为在凡间漂亮的少年很多,而我只觉得你最为漂亮!”
水秋果急急开口,看着那红衣少年莫名的面红脖子粗。
红衣少年一愣,停下了脚步,血红眸子里闪过一缕幽光,漂亮?
“你这搭讪方式,从戏本子里学来的?”
“呵呵……呵呵……公子也看过?”
“家里有一只调皮捣蛋又喜爱调戏美男子的娃子,她很是爱看!”每每总是缠着他念给她听,她听得一脸笑呵呵,乌溜溜的眸子眯起来特别招人喜欢……
水秋果看着他难得的笑颜,被晃花了眼,她总是见这红衣少年独自屹立风中,孤寂顽强,从没见他这么笑过,这一笑,似乎能勾人魂儿。
可勾人魂儿,分明是黑白无常的差事啊!
红衣少年勾起了嘴角,却又一瞬隐了下去,不知想起什么,血红的眸里笑意不在,缓缓升起一抹雾气,泛着幽深难测,让人看不明白。
“那我和你家的娃子还真是同道中人,什么时候能见见公子家的娃子?”
“估计,是见不到了……”
红衣少年淡淡开口,没有再理会水秋果,独自进了船舱。
水秋果没有跟进去,独自站在那红衣少年方才站过的位子上,看着他看过的不归江江面上的风景。
入夜,水秋果回了忘川。
奈何桥上,孤魂野鬼有条不紊的喝了孟婆汤,缓缓向前走去。
水秋果站在忘川河边,看着忘川河底漂浮的小小身影,她扬起嘴角,露出阴狠、满意的笑,黄色衣衫在夜空里飘扬……
“魔族的人,死了真好……哈哈……”
九重天,阳雪山。
冰远轩内,晚泉上神盘膝而坐,双腿上,放置着一把凤尾琴,绝色容颜冷似冰霜,风华绝代,上神拨弄着琴弦,空灵的琴音如清泉般一泻千里。
晚泉上神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好看的眸子依旧清冷,眉头蹙了一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冰冷幽暗的忘川河底里,那只娃子无力的眨了眨朦胧沉重的眸子,苍白的小爪子,缓缓伸向他,“晚晚,你,你……又不救越越……”
“扑!”
晚泉上神猛地一口鲜血喷出,弄脏了他的凤尾琴,以及,他那纤尘不染、白衣胜雪的衣袍。
胸腔隐隐作痛,好似被利刃穿胸而过,这种感觉,自极地回来后,是第二次了,晚泉上神从容放下凤尾琴,站起身来,依旧风华绝代,无人能及。
海棠林中,又恢复了千万年前的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优棠坐在石凳上,淡蓝色长袍有一半落在地上,衣面飘了许多洁白花瓣,优棠抬起头,容颜俊秀,虽没有晚泉上神的风华绝代,却比一般的仙人好看数倍,他看着海棠树间,淡雅的眸子有些恍惚。
自娃子走后,那颗鸟蛋早已破壳而出,不过,七彩鸟这几日有些闹腾,纷纷成群结队在各界飞翔,早出晚归,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诛仙台上,晚泉上神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衣袍,缓缓而来。
天界的夜色很美,月上枝头,安谧静美。
诛仙台上,月光洒向地面,皎洁无瑕,却也静的可怕。
“牧广陵,出来吧!”
晚泉上神看着诛仙台下,里面一片流光飞舞,戾气尽显。
果然,诛仙台中,缓缓飘出一女子,正是牧广陵。
“许多年不曾见过了,上神近来可安好?”
牧广陵站在晚泉上神面前,依旧执着油纸伞,声音空灵动听,只是握着伞柄的右手有丝颤抖。
“本尊千万年来不理会六界之事,牧广陵,但本尊并不傻!”
晚泉上神清冷的眸子看着牧广陵,手中闪现一小截紫色衣衫,“牧广陵,本尊提醒你,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
“上神,竟这般在意那魔族娃子?”牧广陵执着油纸伞,看着她衣角处破损的衣衫,没有在意晚泉上神手中的东西,“上神该不会以为,那娃子在我手中吧?”
“六界之中,任你闹出何种风波,本尊不会插手,但那娃子,你动不了半分!”
“我确实有过害她之心,但偏偏,伊幽华冥冥之中救了她一命,不过,跟在我后面的那两人,我就不知道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牧广陵直接明说了,她的那小截衣衫,定是被那两人拿去,祸水东移,栽赃嫁祸,呵呵……
“本尊来,只是告诉你,莫要再动她!”
“上神,区区一个魔族娃子,上神真如此在意?”
“你似乎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