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撤下你的经书,莫要威胁本尊!”
真武大帝听着晚泉上神淡淡开口,“经书是圣物,非本帝所驱!”
“真武大帝,莫非你要本尊亲自动手!”
“不,不,不敢,本帝这就去!”
经书被真武大帝取下,娃子又一次昏倒了。
“真武大帝,这次法会邀请了这么多人来,重头戏就是这个吗?”
当众揭发娃子的身份,让他迫于压力,亲手杀了娃子。
呵呵,看来那人,没将他的警告放在心里!
“上,上,上神说的什,什么,本,本帝不明白?”
“本尊活了亿万年,这一点本尊还瞧不清楚?”
晚泉上神轻轻抱起昏迷的小娃子,看着众人,目光如冰,寒光幽幽,这六界,还没人敢这般威胁、戏耍与他!
真真忘了他是从那疆场之上走下来的杀伐决断的千秋上神吗?他不介意让他们再感受一下……
阳雪山,温泉池。
娃子幽幽的睁开双眼,没看眼前的男子一眼,转身忍着痛穿好了衣衫,漠然的朝着山下走去。
也许,她应该找找回家的方法了。
晚泉上神随即睁开眸子,瞧着娃子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堵得慌。
一连几日,娃子都远远的避着他,没跟他有任何的交谈,阳雪山间再也没有了她清脆的笑声。
晚泉上神知道,娃子与他的隔阂越来越大了。
他那日,确实有一瞬是想杀了娃子的!
天下苍生与她,他自然选的是前者。
凡间,武当山。
真武大帝坐在院内,捧着经书敛眉深思。
“这次的戏你演的不错,他虽没杀了那魔族娃子,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是会迅速疯长的,就算他是上神也不列外,呵呵……”
院内,一中年男子凭空出现,白衣黑发,看着真武大帝赞赏有加。
演戏?确实是演的戏,可后面那半场,是演戏就好了!
那魔族娃子,此时不除,将来六界必乱啊!
真武大帝叹了口气,如今得罪了晚泉上神,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至今天起,真武大帝再次闭起了关,待他出关之日,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不复往昔,当然,此是后话。
九重天上,娃子拉着优棠东走西逛,天上的仙人虽不喜欢她,但也没了往日的刀剑相向、剑拔弩张,只是那一双双漠然无情的眼里,厌恶之色浓烈深沉。
优棠不知娃子是怎么回事,至从那日法会回来后,上神抱着娃子去了山顶温泉池,娃子下来后便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一发呆就是一整天,不理会任何人。
真武大帝法会上的事,晚泉上神未曾告诉过优棠。
“优棠哥哥,身为魔族就该死吗?”
“越越为何这般问?”
“没什么……”
南天门外,天兵天将威风凛凛,过往仙人须得有令牌才能自由出入天界。
翌日清晨,天界继天后娘娘一事又发生了一件震惊六界的大事。
天君上虚宣布退位,由他的嫡子上照扬继任天君一职。
天界突然发生如此变故,众仙忙的不可开交、却也疑惑重重,天君正值壮年,龙马精神,自继任天君以来,政治上虽平平淡淡,碌碌无为,没什么建树,但到底没犯过什么大的过错,怎突然就退位了?
这事娃子当趣事听着,过过耳罢了,依旧躺在风景里无所事事。
优棠在树下聒噪,晚泉上神这几日又不见了踪影,听闻被冥界女君水清流请了去,不知在商议什么大事。
“越越,你与上神在闹什么别扭?”
优棠弹着古琴,望了一眼海棠树上的小娃子,往日娃子总喜欢跟在他家上神身后,眼巴巴的瞅着,神情陶醉入迷,像只偷喝了美酒的傻狐狸,可这几日,娃子没拿正眼瞅过上神。
“他伤了越越的心,越越不喜欢他了!”
满树海棠花瓣纷纷扬扬,落了娃子一脸。
衡芜地界,裕江流畔。
柳街见那红衣少年登船而去,手上还携了好几坛果酒,柳街暗自纳闷儿,那果酒当真那么好喝,却也暗自欢喜,终于送走了那少年。
裕江的水静静流淌,柳街见那帆船远去,船头的少年独身一人,背影孤寂,一袭红衣妖娆,帆船缓缓前行,驶向那神秘的远方,那少年所过之处,无形的血流成河,战火纷飞,无声的硝烟弥漫。
攥紧了手中的锦盒,柳街最后看了一眼江面,朝着人间的方向快步而去。
她不怕与虎谋皮,只怕在花开的时候,等不到那个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