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十八岁的时赫恩站在父亲办公室,大声抱怨欧阳真在墓地的态度有多么恶劣。
“爸!从她的父母去世到现在,哪一天不是我在照顾她?她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还当着别人的面冲我发火?”年少气盛的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异样的眼光。
“她父母去世,凭什么要把火撒在我头上?”
听到这里,低头审理文件的时敬光起身,走到男孩身边,抽出一根烟递给他。
“爸?”
“赫恩,你已经长大了,关于欧阳夫妇的事情,我想你是时候知道真相是什么。”宽厚的大手的按住了男孩子的肩膀,微微用力。
半个小时后,时赫恩点燃了人生中第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扬起手一拳锤在了厚厚的落地窗上。
关节碎裂的疼痛感,没有减弱他内心半分的痛苦。
天空像泼了墨一般黑色幽静,从浴室出来的欧阳真,盯着门口的宽大的编织拖鞋,半晌,垂下了眼帘。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冰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躺在沙发上的欧阳真,一遍一遍的听着。
她知道时赫恩现在就在某个地方,或许在睡觉,或许在玩乐。她只是疑惑他为什么到现在,仍然对五年前的矛盾如此耿耿于怀。
“赫恩……”凌晨三点,仍然等不到时赫恩的她,低声喃喃的呼唤着男人的名字,在沙发上歪头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脑袋昏昏沉沉的欧阳真感觉到腰下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的腰。意犹未尽的翻了个身,摸出腰下的硬邦邦的东西,甩在了地上。
还没来得及睡着,闹铃就在耳朵边疯狂的震动。欧阳真揉了揉头发,跑腿坐在了沙发上。
“嘶——”瞄到地上黑色的长方形盒子,欧阳真倒吸了一口冷气,瞬间清醒。她连忙跳下了沙发,捡起了首饰盒。
昨晚灯光昏暗,只看了颈链大致形状的她,忙着准备晚餐,随手把装着颈链的盒子扔在了沙发角落。
“啪!”的一声,盒子的锁扣打开,一条闪着光芒的颈链出现在欧阳真面前。她轻轻的把它挑了起来,放在手掌里细细端详。
细碎的钻石嵌在银质镂空尾处,在阳光下流光溢转,灵动流畅,天鹅吊坠线条极其优美,摸起来光滑平整,澄澈的水晶镶在天鹅头的两边,翅膀处钻石再度镶嵌其中,整个羽翼看起来如同沐浴在温柔的光泽中,十分耀眼。
欧阳真定定的看着手里这个她向往以久的颈链,嘴里轻轻的吐出三个字:“傅司瀚。”
收拾停当,欧阳真把首饰盒藏在书柜角落,关上了家门。
在公交车上挤得满头大汗的她,看了看窗外一动不动的车队,叹了口气,低头翻找手机,艰难的腾出手,拨出了号码。
细密的汗珠挂在欧阳真的脸上,举着手机的她十分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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