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
“好好,好莉齐说什么都对,”玛丽笑嘻嘻,“那我以后能提达西先生了吗?”
“……”
还又绕回来了!
伊丽莎白顿时没了脾气。好在病中简被玛丽这么一闹,精神好了很多。她苍白的脸上笑意连连:“这下你可放心了,莉齐,不用再担心玛丽沉迷诗人不问世事啦。她今天提到福尔摩斯先生的次数,可比以前碰见的绅士们加起来都多。”
“那是你没见她左一个达西右一个达西的模样,”伊丽莎白嫌弃道,“我还以为玛丽·班纳特小姐是看上了傲慢的单身贵族,如今看来,分明是别有动机——如今看来,我倒是宁可你心仪的是达西先生呢。”
玛丽:“……”
都说了她对达西先生没兴趣好不好!
她正准备酝酿话语反驳,内瑟菲尔德庄园的女仆便走了进来,说是宾利先生请两位健康的班纳特小姐下楼。
简的伤寒未好,稍微闹一闹也就足矣。玛丽和伊丽莎白决定让她多多休息,便叮嘱了女仆几句,走到了楼下。
她们人还没进客厅,就听见宾利小姐正坐在达西先生身边,正滔滔不绝地夸赞他在彭伯里庄园的藏书之多、绝版昂贵。
瞧见玛丽走进来,宾利小姐立刻转身,送给班纳特二位姐妹一个礼貌的笑容:“对了,周围的人都说玛丽·班纳特小姐是周围最有才情的女子,想来读过的书也不少了。”
“也不太多。”
这要是再看不出宾利小姐对自己的敌意,那玛丽就白被福尔摩斯先生亲口夸赞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讨厌自己,但玛丽其实不在乎,毕竟谁要在乎一名毫不相干的富家小姐讨不讨厌自己啊,又不是她嫁给宾利先生。
所以玛丽只是如实回答:“爸爸买回来什么新书,我就读什么,和达西先生在彭伯里庄园里的藏书自然是不能相比。”
“听查尔斯说,你最近在卢梭的书。”
“《罗马盛衰原因论》。”玛丽回答道。
“可了不得!”
宾利小姐做出了一个相当浮夸的反应:“我就读不了如此深奥的书,看来玛丽小姐的确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说完,她转过身,换上了故作大度的揶揄姿态,用意味深长地语气同达西说:“我看啊,能和玛丽小姐聊得上话题的,也就只有你啦,还不快和玛丽小姐好好聊聊政治?”
玛丽:“……”
她顿时懂了。
连伊丽莎白都因为自己对达西先生过度热切而产生误解,外人更是容易曲解她的意图了。
宾利小姐喜欢达西先生,就算玛丽不知道原著也能看出来——她只是不关心社交,又不是傻瓜。
原来是把她当情敌了呀。
对于宾利小姐的突然发言,达西先生反应仍然冷淡:“我不认为上午是谈论政治的好时机,玛丽小姐怕是也这么觉得,不是吗?”
“我倒觉得上午是个好时机。”
玛丽骤然绽开笑颜,她心思一转,立刻生了坏心眼。
她还是挂着自己招牌式的灿烂笑容:“不谈政治,还可以聊聊其他的嘛,你说呢,宾利小姐?”
宾利小姐:“…………”
聊,为什么不聊?没法和福尔摩斯先生一起追查线索,她欺负欺负小姑娘,替自己的姐姐出出气还不行吗。
竟然是宾利先生亲自上门?
玛丽有些惊讶,毕竟这种事情,托自己的男仆或者马夫来简单解释几句就是了。
不过当玛丽注意到宾利先生有意无意地往不远处和伊丽莎白说悄悄话的简时,顿时就明白了一切——这位先生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别看了。”
玛丽笑眯眯地说。
“你要是告诉我小偷是谁,宾利先生,我就把简叫过来和你说话。”
宾利先生闻言竟然脸红了,温柔和蔼的绅士急忙收回目光:“你、你可不能乱说,玛丽小姐。”
真纯情啊!
玛丽觉得自己大概是配对脑上头,看着脸红红的宾利先生,和在一旁偷偷关注的简,真是怎么看怎么配,恨不得这就把春心萌动的男女送进洞房。
“如何?”玛丽追问道。
宾利先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装作玛丽刚才什么都没说的样子:“小偷来自梅里顿,之前一直在内瑟菲尔德庄园做活,我租下庄园之后,被庄园的管理人解雇回到了梅里顿。”
玛丽默然。
她的猜测是正确的,熟悉内瑟菲尔德庄园的内部构造,而且也知道昨夜开舞会,自然是在庄园工作,或者工作过的人。
接下来,宾利先生大概讲述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小杰弗里原本在内瑟菲尔德庄园做活,自从宾利先生租下庄园后,不需要这么多当地的仆从。等到他正式搬来,自然就把小杰弗里辞退了。
而在小杰弗里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前,他的母亲患了重病。几名亲戚见他年轻又毫无积蓄,根本不愿意借钱,走投无路之际,只得动了人生当中第一次的歪念头。
玛丽听完宾利先生的转述,几乎是立刻蹙眉:“我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