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脸一样。
“你还真是冷血的不掩饰。不过,白姐可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即便罪大恶极之人,也不能这样平白无故的送了性命。算了,你不想救,那就自个儿去逃命吧,我要去瞧瞧。”说着,她撑着身后的石头站起身,向前挪移了两步,堆积在断崖边缘的雪就开始往下落。
雪下落的势头极其猛烈,一大块一大块的,落下去的样子恍若石头一般。
稍稍探头往下看,只见白雪茫茫,这处和下层的断崖居然仍旧有很大的落差。而且除了白色的雪之外,就什么都看不到的,根本没有人影儿。
大概都被埋在雪里了,所以瞧不见人影。如果要救人,就得赶紧下去,否则时间一久,他们就得被雪闷死了。
观察了一下,白牡嵘脚下一转决定迂回的绕过去。从这儿直接跳下去不太乐观,旁边倒是没这么直上直下。
宇文玠坐在那儿看着她,浸水的眸子载着几分不解,那些人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出于什么目的要去冒险相救。、
“你真的要下去?倒是忘了半个时辰之前,你险些被冷箭射穿的事儿了。”他凉凉道,对她这突如其来的好心感到质疑。没人会做无缘无故的事儿,没有利益为何冒险。
他这口气白牡嵘就不爱听了,“我做点好事儿还有问题了?伟人说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得是一辈子做好事儿。但对我来说,做一件好事就已经是难事儿了。如今我正打算做好事,你别质疑我。”
话落,她踢掉了阻碍在眼前的一大块雪,像石头一样,撞得她脚疼。
“这么高,你打算跳下去当好人做好事么?”宇文玠简直不知她是从哪儿听来的那些话。伟人?他怎么不知谁是伟人。
“按照这雪的厚度,跳下去应该也无事。”白牡嵘觉得倒是也可行。
“本来就有人要你的命,如今倒是自己往绝路上走,还真是省了他人的麻烦。”宇文玠无言以对,她要送死,看来谁也拦不住。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要是怕了他们,我直接自我了断不是更好。再说了,敌方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还怕了他们不成。你是个冷血的人,但不代表我也是。你在这儿待着吧,处理完了我就通知你一声。不过如果我跳下去之后没再说话,你也就别惦记了,可能我就挂了。”说着,她再往断崖边缘前行几寸。雪很硬,很滑,和冰差不了多少。
不说别人,就是那几个小孩儿,她也得想法子救一救再说。生命才开始没多久,岂能就此送命。
“等一下。”宇文玠开口,喊住了她。
“怎么了?”继续探头往下看,她觉得在这个地方往下跳最保险。
“既然你那么喜欢做好人好事,就先过来帮助本王。本王的披风掉了,就在雪堆里,给本王找出来。”宇文玠靠坐在那儿,他倒不是疼,就是脸上和脖子特别的痒。刚刚被雪包围,冷的极致,他觉得自己的脸和脖子都要炸开了。他倾注了所有的忍耐力,可是已经有些受不住了,想要动手抓痒。
回过头来,白牡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刚刚他们俩钻出来的那堆雪,他的披风是掉到那里面去了。
他这话倒是说的她无话可说,她刚刚的确是在说自己要做好人好事。
转身,她挪蹭着回来,弯身跪坐在雪堆上,两条手臂钻进积雪里,开始给他翻找披风。
宇文玠靠坐在那儿看着她,瞧她屁股朝天一副老牛拱地的模样,不禁唇角上扬,真是够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