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她只带上她的小翼还有几只麻醉剂,不知道还用不用得上。
她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从地下室里面的监牢发出来的,聿连随难道先一步下手了?
聿连随,他来到底是干嘛的?该不会已经把所有的人给…她不敢想象,要是真的如此,聿连随又处于和中地位,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
正在这时,聿连随猛地转过身,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射左枝所在的地方,好像已经看到了她。
左枝一动也不敢动,那双眼睛太过锐利,只要她所在的地方有一丁点动静,聿连随一定会发现她的。
只一眼,他就转了过去,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现,又好像,什么也发现了。
左枝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目送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中。
手伸向口袋,紧紧握住麻醉剂,左枝放晴了脚步,悄悄地朝着地下室走去。
不要问她为什么这么熟悉的这里的,因为每天她都会被送进这里,然后又被送出来。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不会走错路!
只是越走,她的心里就越是不安。因为越靠近底下会,那个血腥的味道,就越浓。
等走到地下室门口的时候,那一股强烈的味道,扑面而来。
所欲的猜测,马上就得到了印证。
聿连随,先了她一步。
她的东西,看来用不上了。
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左枝踏出了那一步,走了进去。
遍地的血红,已经到底是垃圾还是什么,都内有下脚的地方。血流成河,也不过如此。
残肢断臂随意地散落在地上,铺成了最为壮观的地毯,手术台上,还有着尚未分解完的东西,沾染着不明液体的手术器具,随意地放在一旁。
不,那不是尚未分解完,而是分解之后,重新缝上去的,粗糙的针脚,看起来真像个新手。也许是嫌弃自己缝补的比布娃娃太丑,风到一半就丢弃了。
黑色线,红色的针,还停留在惨不忍睹的许多脍上面,隐隐还在流动的殷红,应该还带有一点温度。
左枝的眉头不自觉地一皱,真丑!要是她动手,就不会这么暴殄天物了。
周围的玻璃的缸子中,那些年久的器官上下浮动着,该是为新的同伴而高兴。
左枝忍住心里翻涌的想要呕吐的欲望,不紧不慢地环视着四周,到底,还是让这帮禽兽死得太简单了。
她叹了一口气之后,就毫不留恋的转身了,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垃圾。他们的额血太脏了,她不想沾染上,免得自己恶心好久。
那些禽兽恶毒的嘴脸还在她的眼前浮现他们桀桀的笑着的恶毒的嘴脸,还有和自己一样处境的人的声嘶力竭的吼叫。
一幕一幕,她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被人诬陷,送到这里来,从天堂跌到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从重生以来时常纠缠着自己的梦魇,在这个深夜,终于结束了。
痛苦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只剩一片锐利与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