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夏振商领着阿思进了宫。
思来想去,夏振商还是觉着德妃出的主意比较好。
进宫,便是为了再商议商议。
“月儿那边是没什么问题,她原本就是侯府的人,后随我进宫,如今年纪大了,也该回侯府去了。”德妃说着,看了阿思一眼,方才道,“只是宫里头的嫁娶,不管怎样都要经皇后首肯,旁人也就罢了,我这宫里出去的,只怕皇后那边,不容易应付。”
“皇后应付不到,皇上呢?”阿思挑眉,不管怎么样,皇后总归是要听皇上的吧?
却见德妃一声叹息,“皇后毕竟与皇上是结发夫妻,就算太子做出那等丧天良的事儿,都未曾动过皇后一根头发,便是连一句责怪都没有,就算万家又送来一个丫头,皇后的位置也是牢不可破。”
所以,如若皇后歇斯底里的不肯,皇上终究不会与皇后作对。
那是自皇上还是太子时便定下的情分,旁人哪能比得上。
“那就说月丫头有了身孕,必须嫁人,难不成,皇后还能让一个宫女在宫里生下孩子?”阿思皱着眉,有些不耐烦。
德妃却是耐心道,“皇后自然不会让一个宫女生下孩子,但她会让这个宫女生不下孩子!”
这宫里,无端端滑胎夭折的,她见过不少了。
如若皇后对月丫头下了手,可月丫头却一点事儿都没有,那怀孕之事岂不是要拆穿了?
阿思长叹了一口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就说这法子压根行不通。”说罢,看了夏振商一眼,是这老头非拉她进宫的。
夏振商眉心紧蹙,看着德妃,“那你之前为何会提出那法子来?”
德妃也微微一声叹息,“之前也没想到真的就……况且如今,除了这法子之外,哪儿还有别的法子。”
要算日子,也只有月儿这儿能对的上。
阿思在宫外又没有风流花名,一时间也很难去找一个不会露馅又值得信任的人。
月丫头,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夏振商眉心更沉,“可你这法子,也行不通啊!”
却见德妃摇了摇头,“也不是行不通的,我,亲自去求求皇后,说不定皇后会松口。”
“不行!”夏振商厉声拒绝,“皇后是什么人?你去她面前还不是等于送死?”
“万家眼下已是岌岌可危,皇后又没了倚靠,只有与皇上的情意在,相信她不会做得太过分,顶多是为难我一番而已。”
这一句‘而已’,可能包含了多少羞辱,阿思都知道。
修凌焕的死,皇后不论如何都会算在夏家头上,她虽没本事杀了德妃,可羞辱一番却是可以的。
阿思看着德妃,眉心隐着不安,“不必如此,我可以去宫外找个女子。”
“宫外寻人,又是一番功夫,难保不会被人发现端倪,说来说去,月丫头都是最好的人选。”
阿思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上回与德妃说了那般决绝的话,如今却要德妃去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德妃瞧出了阿思的不痛快,便是笑道,“若非我当初一时糊涂,你如今也不需要这般焦头烂额的,说到底,还是我的错,由我出面去解决,也是应当的。”
一旁,夏振商也微微叹了口气,“那这事儿,便如此决定吧。”说罢,便是站起了身来,“我们先回去,等你的消息。”
德妃起身相送,“好,明日午时之前,我定会将此事办妥当。”
言语间,信誓旦旦。
德妃觉得,不管皇后如何羞辱她,只要她能忍得下这口气,此事终究是能办妥的。
可,第二日午时,夏振商与阿思未能等来德妃的好消息,反倒是等来了铁骑卫破门而入。
府中的侍卫立刻涌来,可兵力显然无法语铁骑卫相比。
阿思与夏振商也是急急赶至前院,眼见着铁骑卫的人将府中的侍卫打了个落花流水,便是忍不住冲上了前去。
三两下便将几名铁骑卫的人干翻在地,却听一旁有人厉喝道,“我等奉皇命而来,少将军还是莫要多生事端比较好。”
是铁骑卫的统领,江翊。
阿思这才松开手中的一名铁骑卫,抬眸看向江翊,“皇命?”
“正是。”
“皇命说什么了?”
“德妃毒害皇后,罪无可恕,夏家一干人等皆有嫌疑,尽数捉拿归案。”
德妃毒害皇后?!
阿思有点懵。
一旁的夏振商立刻冲了出来,“德妃娘娘性子最是良善,怎么会毒害皇后,这其中必定有冤!”
“有没有冤情,属下不知,属下只知皇命难为,还请夏侯爷,少将军,莫要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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