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得千方百计的想办法。
王府内外,守卫,暗卫不胜其数,说夸张了,那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她没有内力,轻功也是差的可以,想要像叶开或是孤星城一样浅进去根本不可能。
只能等机会。
这一等,就等到了后半夜。
一辆载着夜香的车从王府后面出了来。
阿思一路尾随,终于寻到了机会藏入车底,赶在天亮之前,进了王府。
一个时辰之后,天亮。
而阿思躲在王府的一座假山中,已是沉沉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被人唤醒,揉了揉眼,才见修麟炀带着一群人站在假山外头。
“小侯爷?”修麟炀蹙眉。
虽已是看穿了她的女儿身,可当着众人面,他并不揭穿她。
阿思这才从假山里头走了出来,冲着修麟炀一笑,“呵呵,王爷,早。”
“此处,是淮南王府。”他并不理会她的笑,眉下更沉。
阿思明白,他这通常都是动怒的前奏。
于是,并不打算装傻糊弄他,“我知道啊,昨个儿夜里好不容易潜进来的。”
果然,修麟炀的怒意未曾,反倒多了些疑惑,“昨夜?如何进来的?”
阿思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儿,“跟着倒夜香的进来的,哎,您别怪啊,那倒夜香的也警觉,前后左右检查了好几遍车子,奈何我聪明机灵呢!”
给人求情,不忘把自己夸一通。
这女人,跟她还真像。
兴许就是这一点点的相似,修麟炀莫名便不怒了,挥手屏退了众人,方才问道,“夏姑娘夜入淮南王府,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就是太子让我来你这儿取一幅画。”
“画?”
“对,画!挂在清风阁的那副,不过呢,我也听说了那是王妃的画像,王爷放心,夏某有自知之明,没那个本事上清风阁,更没那个本事把画带出王府。”
修麟炀忽然有些想笑,“所以,夏姑娘就在此处睡了一晚?”
阿思装傻一笑,“这不是迷路了么。”
“呵。”修麟炀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跟着。”
这是要去哪儿?
阿思心里疑惑,却还是跟了上去。
原来,他带她去了清风阁。
她也见到了修凌焕让她偷的那幅画。
果然是她的画像,是当初她跃下清风阁拼死护着的那副,上头还有她的血。
早已干涸成深褐色。
“这位就是王妃?”她明知故问。
“恩。”他沉沉应声,“太子要你盗走的,应该就是这幅。”
阿思看着他,“王爷的意思是,容得夏某将这画拿走?”
“你试试。”
阴恻恻的语气。
阿思一笑,“不敢!别说这画夏某碰不到一根手指头,就算真被夏某拿了回去,怕也是坏了事了。”
修麟炀有何本事,她几斤几两,修凌焕的心中很是清楚。
若真让她将画拿回去,修凌焕只会认为她是与修麟炀达成了什么协议。
闻言,修麟炀淡笑,“没想到你还有点脑子。”说着,行至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那,你潜入王府是为何?”
阿思深吸了一口气,“是想让王爷帮个忙。”
“什么忙?”
“一会儿别下死手,留夏某一条小命。”
“你想让本王伤你?”
“潜入王府丝毫未伤,怕是太子那儿不好交代。”
“你能不能交代,与本王何干?”
“呐,王爷,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夏某投靠太子为的是能让统卫军重掌外防,您也知道,如今除了太子,无人能说服皇上。”
“统卫军已与本王毫无干系。”所以,能不能重掌外防,跟他也毫无关系。
所以,他完全没有必要般这个忙。
阿思惆怅了。
她不是没有办法惹怒修麟炀,比如碰那副画,如此修麟炀不但会打了她,还会打死她。
可她若想活命就不能惹怒修麟炀,只能想办法让他帮这个忙。
想来想去,阿思只好将主意打在了自己身上。
“喂,修麟炀,不管怎么说,我都算你半个小舅子,这点忙都不帮,你对不对得起我姐?你怕不是忘了统卫军是谁给我的?与你毫无干系?是不是想我姐夜半三更的来找你?”
修麟炀瞬间便皱了眉,一双凤眸夹杂着叫人看不透着的情绪,声音沉得吓人,“你再说一遍。”
阿思怂了。
如今在修麟炀的眼里,她只是夏家的女儿,惹怒了他,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悄默默的往后退,“呵呵,我乱说话,爷别生气。”
话音落下,他却一掌袭来,正中她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