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石将军早在京城的校场时就知道秦四这小子并非常人,如今将这百夫长练成这模样,倒也并不意外。
于是挥了挥手,“你且先回去吧,此事我会找时间跟王爷说说。”
“多谢将军!将军可要好好说说!”百夫长行了礼便退下,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将军定要好好说啊!”
待那百夫长一走,石将军方才面露苦色。
这要如何与王爷说?
说王爷的人太厉害了,他的人受不了?
那别说是王爷,就是他自己脸上也挂不住啊!
思来想去,石将军决定还是先找阿思谈谈。
是夜……
阿思梳洗完,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这才行至修麟炀的身边。
自行军这段时间一来,她白日里会与士兵们一块儿训练,可待入夜,她必定会回到修麟炀的营帐来。
一是此处有屏风,有浴桶,洗漱方便,也不会被旁人瞧见,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二来,这修麟炀不知从何时起养成了一个习惯,没有阿思给他揉按,他便睡不着觉。
是以,一开始,阿思与修麟炀的传闻便在军中流传开来,只不过经过了几日的训练,阿思成功的让那帮人闭了嘴。
“狗奴才,过来些,给爷闻闻。”修麟炀伸手搂住阿思的脖子,凑上鼻尖细细一闻。
阿思并未挣扎,除了第一晚有些抗拒之外,这两晚都习惯了。
让她做马前卒的人是他,嫌她每日回来一身汗臭味儿的人也是他。
每次梳洗完都要像只小狗一样在她身上好好闻闻方才罢休。
若不是打不过,早给他灭了!
阿思心里无奈。
“爷,今日石将军找过奴才。”
忽略他鼻尖的微凉,阿思说起了正事儿。
听到居然有别的人找她,修麟炀有些不高兴了,松开了阿思,眉心微蹙,“他找你作何?”
“许是奴才这几日练得有些狠,有人跟石将军告状了。”
修麟炀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鼻尖发出一声冷笑,“呵。”
阴戾之气迸发。
阿思绕到椅后,给修麟炀按着肩膀,“其实吧,就算他们不告奴才的状,奴才也准备寻个机会跟爷说说这事儿的。”
“恩。”修麟炀闭上了眼,淡淡应声,等着阿思继续说下去。
“爷就不觉着,奴才这么大一个人才,做个马前卒,太大材小用了?”
修麟炀冷笑,“怎么?你还想当个官儿?”
莫非是不记得自己是个女儿身了?
阿思不服气的微微嘟嘴,“凭奴才的本事,就算是当个官儿也绰绰有余吧?”
这狗奴才,果然是想了花头。
修麟炀睁开眼,按住了阿思的手,“真想做官?”
嘿,有门儿!
阿思点了点头,“保证不给爷丢脸子!”
小小的手,在他掌心里显得格外娇嫩,也是奇怪,阿思做惯了粗活,舞刀弄枪的,这双手却依旧细嫩。
“十日后攻打卞城,你若是第一个了卞城门,爷就给你个百夫长当当。”
百夫长并不是多大的官儿,可好歹手底下也管着一百来号人呢!
阿思想了想,答应了,“不过,爷,奴才能用别的法子破城门吗?”
修麟炀挑眉,“什么法子?”
“潜入卞城,擒贼先擒王。”
修麟炀来了行至,松开了阿思的手,起身,回眸看她,“你的意思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破了卞城门?”
阿思点了点头,“若是成了,奴才可就看不上百夫长了。”
“若是成了,爷封你为左先锋。”
恩,听着就比什么百夫长来的帅气。
阿思自是爽快应下,“那便这般说定了,奴才明日一早就出发,十日后,卞城城下,恭候爷大驾。”
她的自信,令修麟炀笑出了声来,“倘若成为未开?”
既然有奖,自然也该有罚。
阿思想了想,“若城门未开,奴才甘愿以死谢罪。”
她的话,惹了修麟炀不悦,“你的命,是本王的。”谁许她要死要活的了?
阿思微愣,倒是想不出别的什么惩罚了。
就听修麟炀道,“若城门未开,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你的马前卒。”手指轻点阿思的额头,份外亲昵。
阿思笑了开来,“那自然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奴才不在爷身边,爷可别想奴才想得睡不着觉才好。”
话里有话,惹得修麟炀狠狠捏了捏她的鼻子,“可算是将自己当个人物了?”
阿思忙道了声不敢,吐了吐舌头,调皮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