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事都关乎修麟炀的脸面。
这马屁,拍得修麟炀心里很舒服。
轻笑了一声,“狗奴才。”却是不再说话。
阿思一边磨墨,一边瞧着修麟炀手底下的画。
只见他这便添一笔,那边又添上一划的,明明已经是很完美的画,他却好似永远都画不完似得。
不知道磨了多久,阿思打了个哈欠,“爷,不早了,该睡了。”
“睡不着。”
“……”你睡不着就睡不着吧,那你倒是别拖着她一块儿熬阿!
阿思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想起白日里修麟炀是睡了半个时辰的,于是试探般问道,“要不,奴才给爷按按?”
闻言,修麟炀停了笔,似乎是考虑了一会儿,方道,“好。”
说罢,起身,往床边走去。
阿思跟了过去,看着修麟炀躺下,不由得撇了撇嘴,“要不,爷您趴着?”
修麟炀挑眉,“为何?”
“总之奴才能让您舒服就行了,您先趴着呗?”阿思一边说着,一边扯掉了修麟炀的玉枕,将床上的被褥叠在床头的位置,朝着修麟炀做了个请的姿势。
修麟炀半信半疑的趴下,紧接着,阿思脱去了靴子,爬上了床。
修麟炀微一蹙眉,“胆肥了?”狗奴才,竟敢爬他的床?!
“嘿,爷舒服就行。”阿思轻笑应声,纤细的十根手指头,一下一下的将力道注入到修麟炀的背肌上,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修麟炀终于不再抗拒,闭上眼,静静享受。
阿思算是将上辈子学得拿点推拿的本事都用出来了,终于,一炷香之后,修麟炀睡着了。
“爷?”阿思用气声呼唤。
修麟炀没有反应,趴在被褥上的侧脸很是安静。
阿思又给他按了会儿,渐渐放松了力道,这才慢慢的下了床,连鞋子都不敢穿,生怕吵醒了这位祖宗,只一手一只的提起靴子,垫着脚尖出了房门。
门外,暗影正站在一旁。
“呀?你不藏着了?”阿思关上了房门,开始穿靴子。
暗影双手抱于胸前,倚着楼梯的栏杆,静静的看着她。
见阿思穿好的鞋子就要走,他才开口道,“我劝你还是在这候着。”
“我不,我要回去睡觉。”下楼梯。
暗影也不恼,只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可爷没让你走。”
“……”脚步停下,阿思深吸了一口气,舌尖顶了顶脸颊,转身,上楼梯。
却是忍不住哀怨道,“真是个祖宗。”
“靠墙睡会儿吧。”暗影说罢,这才重新隐身于暗处。
阿思无奈一声长叹,最后认命般的靠着墙坐下,闭上了眼。
天可怜见的,她是真的累坏了。
第二日清早,修麟炀出门来时,瞧见的便是阿思靠着墙可怜巴巴的模样。
阿思醒没醒?
醒了。
修麟炀开门前她就听到动静了。
可她偏偏装睡,得让主子瞧瞧她对待工作有多认真负责不是!
然后,他主子踹了她一脚,毫不留情的那种。
“怎么睡这儿?”
阿思拍了拍裤腿,站起身,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怕爷醒了没人伺候呗。”
“真贴心。”
“奴才应当做的。”
修麟盯着阿思看了许久,想着昨夜的确是托了这狗奴才的福,睡了个好觉,这会儿起身声清气爽的,日后免不得还得让这狗奴才给自己多按按,于是,轻哼了一声,“束风,叫凝霜在外室加张床。”
加张床是怎么个意思?
让她以后都跟他睡一屋?
束风现身,意味深长的看了阿思一眼,方才拱手应了。
阿思很为难,“爷,奴才在楼下有屋,昨个儿才换了新的被褥,又软和又舒服,实在是不必再如此麻烦,叨扰了爷休息。”
“怎么?不愿?”寒意袭来,修麟炀冷眼盯着阿思,“还是想睡外头?”
看来这狗奴才是还没弄清楚这是多大的恩典。
阿思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修麟炀的脸色,心中一声长叹,惹不起,惹不起。
“奴才怎会不愿,这不是担心会吵着爷嘛!既然爷开恩,那奴才就叩谢了!”
“哼。”鼻尖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修麟炀不再理会阿思,只冲着束风道,“备马,去校场。”
一声令下,人已是率先往楼下走去。
阿思站在一旁没动。
修麟炀今日要去校场,她正好能抽个空去街上买两身女装。
恩,完美。
不料走到转角处的修麟炀突然回眸看来,眉心隐着几分不悦,“狗奴才,还不跟上?”
啊咧?
她也要去?
忽然便想起昨夜修麟炀说要看她的射术,阿思很是无奈,只好应了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