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癫的,在那边骂我。或者说,是骂那个耀哥。
什么负心人,什么没良心,什么臭男人,总之就是薄情寡义的意思。路过的不少行人,都眼睛瞪着我,没办法,我只能就在这酒店里面,开了一个房间,将段姐给放在床上。
段姐哼哼唧唧的一段时间,就用手扶住脑袋,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我再回到那个包厢里面,余老大正站在窗户边上,背对着我,手里住着那根拐杖,长长的红色唐装,下摆在微风当中,不断被吹扬起来。
“余老大。你吃完了?那不然就……”我提议散了,毕竟还要照顾酒醉后的段姐,不然天知道她要怎么撒酒疯。
“王志啊。你知道,出来混的,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勾引二嫂?”我试探着问。
“你这小子,还真得是敢说啊?”余老大回过头,冲我笑。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那是,监守自盗?”谁知道余老大又摇了摇头,我受不了了:“那是什么?”
“最忌讳的是,不忠不义。”余老大郑重其事地说:“不忠的话,没人愿意收,愿意带。不义,没人愿意做朋友,当兄弟。你说惨不惨?”
“惨。”我赶紧回答。
余老大笑了笑:“是,自古以来,不忠不义之人。是断然没有好下场的。所以有些时候,我们黑道的人,也会做些,替天行道的事情。”
我不明白,余老大究竟想要说什么,这弯子绕的有点太大了。余老大指了指我的桌面,对我说:“我说的人,就是他。”
我走到桌子的面前,看见那桌布上,摆着一张纸,正是张扬入狱之后,拍摄的照片。
“这种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废物。我想干掉他。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我的心情,立刻沉落下来,余老大这一出出的,分明是想要针对我!
可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张扬背叛过乌鸦,这是不忠。背叛过我们,这是不义。要挟过那些中小学生,这是不仁。不管病重的父母,毅然投身监狱,这是不孝!
但他走到这一步,并非是自己自愿,而是乌鸦逼的!这一点,余老大同样清楚!
“余老大,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妨直接说吧?”我将那张纸,拍在桌面上面,大声地对余老大说:“任何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张扬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如果余老大执意要对付他,我绝对不会同意!”
“哦,为什么?”余老大好奇地问我。
“因为他是我的兄弟!”我语气十分锐利,完全没有任何转圜,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的兄弟,除非真做出大奸大恶的事情,否则我都会力保他!这就是我,给出的回答!”“好,我等的,就是等你这句话。”
余老大拍手,哈哈大笑:“这次毒品牵扯太多,想要张扬死的人,不止我一个!甚至我可以告诉你,连东健省黑道的头把交椅,乌龙帮都派人去监狱,想要刺杀他。我现在可以帮你保住张扬这条命。就是不知道,兄弟有没有想法,来帮我一次?”